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导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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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子名轲1,邹国人2。关于他的父母,我们知道得很少。春秋演孔图以及阙里志等书说他父亲名激,字公宜;母亲娘家姓仉(音掌),自然是些无稽之谈。西汉韩婴的《韩诗外传》载有他母亲“断织”、“买东家豚肉”以及“不敢去妇”等故事,刘向的《列女传》还载有他母亲“三迁”和“去齐”等故事,可见他很得力于母亲的教导。

孟子的生卒年月不详,古今有各种推断。用孟子原书来核对,我们认为他生于周安王十七年(公元前385年)前后一说比较合理3。元程复心《孟子年谱》4等书都说他“寿八十四岁”。如果可信,卒年当在周赧王十一年(公元前304年)前后。当孟子出生的时候,孔子已经死了将近一百年;孔门弟子没有一位还活着。《列女传》和赵岐《孟子题辞》都说孔子的孙子子思是他的老师。不过根据《史记·孔子世家》,子思的父亲伯鱼活了五十岁,死于孔子七十岁时;那时,子思至少也有十岁左右了。子思的年寿,《史记》说他六十二;后人以鲁缪公曾尊礼子思的事实来推算,认为“《史记》所云子思年六十二者或八十二之误”5。即使子思活到八十二岁,距孟子的出生还有十多年。可见这种说法是不可靠的。孟子外书说:“子思之子曰子上,轲尝学焉。”姑且不说外书是伪造品,就以《史记》所载“子上年四十七”的话来推算,也未必能做孟子的老师。孟子自己说:“予未得为孔子徒也,予私淑诸人也。”(8·22)他所谓私淑的是什么人,他不曾说出,可见未必是很有名望的人,也未必是孔子的嫡系子《荀子》非十二子篇把子思、孟轲列为一派,则孟子的学说一定出于子思。《史记·孟荀列传》说他“受业子思之门人”,这是合理的。

范文澜同志在《中国通史简编》中说:“士大体分为四类:一类是学士,如儒、墨、道、名、法、农等专门家,著书立说,反映当时社会各阶级的思想,提出各种政治主张,在文化上有巨大贡献。这一类人声名大,待遇优,如儒家大师孟子,后车数十乘,侍从数百人,往来各国间,凭他的声名,所到国家,国君们都得馈赠黄金,供给衣食,听取孟子的议论。”6我们从孟子原书考察,孟子第一次到齐国是在齐威王之世。当时匡章声名不大,而且背着“不孝”的坏名声,可是孟子却“与之游,又从而礼貌之”(8·30)。孟子在齐国大概不甚得志,连威王所馈兼金一百镒都拒绝了(见4·3)。当威王三十年,宋王偃称王,而且要行仁政(见6·5),所以孟子到了宋国。告戴不胜多荐贤士(6·6),答戴盈之之问(6·8),都在这个时候。宋王偃的为人,史料有绝然相反的说法,《战国策》记其射天笞地,《史记·宋世家》述其淫于酒色;而《韩非子·五蠹篇》、《淮南�子·人间训》都说他因行仁政而为楚所灭7。从孟子看来,宋王偃大概左右不贤人多,贤人少,所以“一薛居州”不能使宋王偃为善,孟子也就接受馈赠七十镒(见4·3)而离开了。当他留在宋国的时候,滕文公还是太子,曾去楚国,来回一定要经过宋国的国都彭城,因而两次和孟子相见(5·1)。不久,孟子回到邹国,和邹穆公的问答(2·12)大概在这个时候。或者由于孟子回答他的言语过于率直,引起了他的不高兴,便停止了馈赠,因而使得孟子绝粮(见应劭《风俗通·穷通篇》)。滕定公死了,文公“使然友之邹问于孟子”(5·2)。至于季任使人来馈赠礼物(12·5)是否在这个时候,就很难肯定;因为“孟子居邹”绝对不止这么一次。鲁平公即位要,将要使孟子学生乐正克为政(12·13),孟子便到了鲁国。可是因为臧仓的破坏,孟子便有“吾之不遇鲁侯天也”(2·16)的慨叹。滕文公嗣位,孟子便来到滕国。文公“问为国”,又使“毕战问井地”(5·3)。齐人打算修建薛邑城池,文公害怕,又曾请教孟子(2·14)。和许行的新信徒陈相的辩论(5·4)也在这个时候。滕国究竟只是个为方不足五十里的小国,孟子很难有所作为,当梁惠王后元十五年,便来到了梁国。这时孟子年近七十,梁惠王在位既已五十年,年纪也在七十上下,便称呼孟子为“叟”(1·1)。和梁惠王的问答(1·1,2,3,4,5)应该都在这一时候。第二年,惠王去世,襄王嗣位,孟子和他一相见,印象就很坏(l·6)。这时,齐威王已死,宣王嗣位,孟子便由梁来齐。“加齐之卿相”(3·1,2),“出吊于滕”(4·6)都在这几年间。齐国伐燕在宣王五年,两年之后,“诸侯将谋救燕”(2·11),孟子劝宣王送回俘虏,归还重器,和燕国臣民商量立君,然后撒兵。可是宣王不听,第二年,燕国和诸侯的军队并力攻齐,齐国大败。齐宣王便说,“吾甚惭于孟子”(4·9)。孟子因此辞职,宣王想要给孟子一所房屋(4·10),孟子不肯接受。孟子离开了齐国,在昼地停留三晚(4·10,11),孟子一方面非常失望,一方面又因年岁已大,主张又不能实现,只得说道:“五百年必有王者兴,其间必有名世者。由周而来七百有馀岁矣,以其数则过矣,以其时考之则可矣。夫天未欲平治天下也!”(4·13)孟子这时年已七十馀,从此便不再出游,而和“万章之徒序诗书,述仲尼之意,作《孟子》七篇”(《史记?孟荀列传》)了。

关于《孟子》的作者,古今有三种不同看法。

第一种看法认为《孟子》是孟轲自己着的。赵岐在《孟子题辞》中说:“此书,孟子之所作也,故总谓之《孟子》。”焦循《正义》引元人何异孙《十一经问对》阐明此说云:“《论语》是诸弟子记诸善言而编成集,故曰《论语》,而不号孔子。《孟子》是孟轲所自作之书,如《荀子》,故谓之《孟子》。”赵岐甚至把孟轲为什么要著书的动机都设想出来,他在《题辞》中又说:“孟子亦自知遭苍姬之讫录,值炎刘之未奋,进不得佐兴唐虞雍熙之和,退不能信(同伸)三代之馀风,耻没世而无闻焉,是故垂宪言以诏后人。仲尼有云,我欲托之空言,不如载之行事之深切着明也。于是退而论集所与高第弟子公孙丑、万章之徒难疑答问,又自撰其法度之言,著书七篇。”

后来,宋代朱熹从文章风格的一致性上来论证孟子为孟轲自己写成的。虽然他有时也作些调停之论,如说,“然其间有如云‘孟子道性善,言必称尧舜’。亦恐是其徒所记;孟子必曾略加删定也。”但他主要议论仍是:“《论语》多门弟子所集,故言语时有长长短短不类处。《孟子》疑自着之书,故首尾文字一体,无些子瑕疵。不是自下手,安得如此好?”又说:“观七篇笔势如镕铸而成,非缀缉可就。”(以上引文全见《朱子大全》)其后元人金履祥、明人郝敬的看法都和他相同。

清代阎若璩,又从另外一个角度来推论孟子为自着,他在《孟子生卒年月考》最后一段说:“《论语》成于门人之手,故记圣人容貌甚悉;七篇成于己手,故但记言语或出处耳。”魏源在《孟子年表考》中也说:“七篇中无述孟子容貌言动,与《论语》为弟子记其师长不类,当为手着无疑。”

第二种说法则刚刚和这相反,认为《孟子》是孟轲死后他的门弟子万章、公孙丑之徒共同记述的。最初发表这种议论的是唐代韩愈(见《昌黎集·答张籍书》)和张籍(见《全唐文·上韩昌黎书》)。附和这种议论的有唐人林慎思(见《崇文总目》)和宋人苏辙(见其所著《古史?孟子传》),可是他们都没有举出佐证来。

对这种说法加以阐明的最初有宋人晁公武。他在《郡斋读书志》中说:“按此书韩愈以为弟子所会集,非轲自作。今考其书,则知愈之言非妄也。书载孟子所见诸侯皆称谥,如齐宣王、梁惠王、梁襄王、滕定公、滕文公,鲁平公是也。夫死然后有谥。轲著书时,所见诸侯不应皆死。且惠王元年至平公之卒凡七十七年,孟子见梁惠王,王目之曰叟,必已老矣,决不见平公之卒也。”

其后清人崔述在《孟子事实录》中对此说多列了两条证据。他说:“《孟子》七篇之文,往往有可议者,如禹决汝汉排淮泗而注之江,伊尹五就汤五就桀之属,皆于事理未合。果孟子自着,不应疏略如是。”又说:“七篇中于孟子门人多以子称之,如乐正子、公都子、屋庐子、徐子、陈子皆然,不称子者无几。果孟子所自着,恐未必自称其门人皆曰子。细玩此书,盖孟子门人万章、公孙丑等所追述,故二子问答之言在七篇中为最多,而二子在书中亦皆不以子称也。”

较崔述略早的周广业也认为《孟子》不是孟轲所著。他在《孟子出处时地考》中说:“此书叙次数十年之行事,综述数十人之问答,断非辑自一时,出自一手。其始章、丑之徒追随左右,无役不从;于孟子之言动,无不熟察而详记之。每章冠以‘孟子曰’者,重师训,谨授受,兼法《论语》也。”但是他还是认为其中也有孟轲自己的笔墨。他又道:“迨还自青齐,既难必于行道,而孟子亦欲垂教后世,取向所进说时王、传授弟子者润饰而删定之。”他的结论是:“至其后编次遗义,又疑乐正子及公都子、屋庐子、孟仲子之门人与为之。何也?诸子皆孟门高弟,七篇中无斥其名,与滕更呼名之例不同,当是其徒所追改。而首篇以孟子始,以乐正子终,未必不由此也。”

第三种看法是太史公在《孟荀列传》中所说的:“退而与万章之徒序诗书,述仲尼之意,作《孟子》七篇。”从这几句话,我们得到这样的概念:《孟子》的著作,虽然有“万章之徒”参加,但主要作者还是孟子自己,而且是在孟子生前便基本上完成了的。关于这一点,魏源在《孟子年表考》中有所体会,他说:“又公都子、屋庐子、乐正子、徐子皆不书名,而万章、公孙丑独名,《史记》谓退而与万章之徒作七篇者,其为二人亲承口授而笔之书甚明(咸邱蒙、浩生不害、陈臻等偶见,或亦得预记述之列)。与《论语》成于有子、曾子门人故独称子者,殆同一间,此其可知者。”

以上三种说法,虽各言之成理,但符合于历史客观事实的,当然只有一种。我们认为,太史公的话是可信的。他的时代较早,当日所见到的史料,所听到的传闻,比后人多而且确实;尤其是验以孟子本书,考之孟子生卒,其馀两种说法所持的理由都是不充分的。

赵岐明明说,“退而论集所与高第弟子公孙丑、万章之徒难疑答问”,则七篇之中自有弟子的记录。朱熹虽主张为孟子一手着成的,但也不曾否认在著作过程中有弟子参加。只是说,从文体的首尾一致看来,孟子是最后的订定者。这从他“亦恐其徒所记,孟子必曾略加删定也”一句话可以看出。所以他们两人的看法和太史公的说法相距不远。

第二种说法,认为《孟子》是孟轲死后他的门弟子所记述的,便和太史公的说法出入很大8。他们举了三种理由。有一条理由是,“七篇之文,往往有可议者,果孟子自着,不应疏略如是。”这实在不值一驳。孟子即便是所谓“亚圣”,也不能肯定他所说所写的每字每句都非常正确。何况“决汝汉排淮泗而注之江”这种话,孟子不过借以说明禹治水的功绩;正确的地理知识的具备与否,上古的所谓圣贤,似乎不曾给以重视。伊尹“五就汤五就桀”,孟子也不过借以说明伊尹全心为百姓服务的忠诚;而且孟子援引史事,常常主观地加以改造,以期论证自己的观点。稍读孟子书就会了解这一点。这正是孟子辩论的手段哩。另一条理由是“果孟子自着,恐未必自称其门人皆曰子”。这一点,上引魏源的话已经说得明白。孟子既是万章、公孙丑之徒“亲承口授而笔之书”,那么,称其师为“孟子”,称其同门为“乐正子”、“屋庐子”,何尝不可?周广业以此和《论语》同样看待,认为是乐正子等的门人所编次,那是错误的。我们只要问,如果是乐正子之徒的门人所编次,为什么七篇中记乐正子诸“子”的问答反而根少,而记万章、公孙丑之徒的问答反而很多呢?最值得注意的是诸侯皆称谥一条。梁惠王、滕文公、鲁平公都死在孟子前,固然可以称谥;梁惠王是死在孟子后的,齐宣王也可能�比孟子迟死三两年,为什么也称谥呢?我们认为阎若璩的解释是说得通的。他说:“卒后书为门人所叙定,故诸侯王皆加谥焉9。”

《史记·孟荀列传》只说“作《孟子》七篇”;到应劭《风俗通·穷通篇》却说,“退与万章之徒序诗书仲尼之意,作书中外十一篇”;班固的《汉书·艺文志》也说“《孟子》十一篇”。赵岐《孟子章句》,便给这十一篇分列真伪,《题辞》说:“又存外书四篇——性善辨、文说、《孝经》、为政10——其文不能宏深,不与内篇相似,似非《孟子》本真,后世依放而托也。”因为赵岐肯定外书是赝品,不给它作注解,以后读《孟子》的人便不读它,于是逐渐亡佚了。南宋孙奕的《示儿篇》说:“昔尝闻前辈有云,亲见馆阁中有《孟子外书》四篇。”南宋上距东汉末一千多年,而《孟子外书》完好地藏在宫禁中,这话是否靠得住,很有问题,可能是所谓“前辈”的诳语。刘昌诗《芦浦笔记》说:“予乡新喻谢氏多藏古书,有《性善辩》一帙。”这一帙《性善辩》,刘昌诗似乎亲自见过,但也不晓得果是赵岐所见之书否。至于现在所传的《孟子外书》四篇,则是明人姚士磷所伪撰,为清代吴骞刊行的时候,周广业等便指出“显属伪托”,而丁杰在《小酉山房集》中更已逐条驳斥它了。所以梁启超在《汉书艺文志诸子略考释》中说它是“伪中出伪”。

赵岐的《题辞》又说:“孟子退自齐梁,述尧舜之道而著作焉,此大贤拟圣而作者也。”又说:“《论语》者,五经之錧辖,六艺之喉衿也。孟子之书则而象之。”这些话,把《孟子》和《论语》相比,似乎有些道理,也确实代表了两汉人一般的看法。所谓似乎有些道理,我们拿它和当时别的子书一比较便知。《墨子》成书年代虽不敢完全肯定,但其中有若干篇是墨子的弟子所作,其成篇甚或早于孟子,应该不必怀疑,庄子生卒年月仅略后于孟子,荀子的早年也和孟子的晚年相值者有三十多年。《庄子》的内篇应该是庄周的手笔,《荀子》则基本上是荀卿的手笔。《墨子》、《庄子》内篇、《荀子》都是每篇各有主旨,而篇名也与主旨相应。《孟子》却不然,各章的篇幅虽然比《论语》长,但各章间的连系并没有一定的逻辑关系;积章而成篇,篇名也只是撮取第一句的几个字,并无所取义。这都是和《论语》相同,而和《墨子》、《庄子》、《荀子》相异的。所以赵岐说《孟子》是拟《论语》而作,不无道理。

赵岐把《论语》看成是“五经之錧辖,六艺之喉衿”,《孟子》又是“拟圣而作”,那《孟子》也成为经书的传记了。尽管《汉书?艺文志》把《孟子》放在《诸子略》中,视为子书,但汉人心目中却把它看为辅翼“经书”的“传”。汉文帝把《论语》、《孝经》、《孟子》、《尔雅》各置博士,便叫“传记博士”。王充《论衡》对作篇说:“杨墨之学不乱传11义,则孟子之传不造。”明明把孟子看为传。又如《汉书?刘向传》、《后汉书?梁冀传》、《说文解字》等书所引孟子都称“传曰”。可见把孟子和《论语》并列,不是赵岐“一人之私言”,而是两汉人的公论。

到五代后蜀时,后蜀主孟昶命毋昭裔楷书《易》、《书》、《诗》、《仪礼》、《周礼》、《礼记》、《公羊》、《谷梁》、《左传》、《论语》、《孟子》十一经刻石,宋太宗又加翻刻,这恐怕是《孟子》列入“经书”的开始。到南宋孝宗的时候,朱熹在《礼记》中取出《大学》、《中庸》两篇,认为是曾子和子思的作品,与《论语》、《孟子》合在一起,称为《四书》,于是《孟子》的地位便更加提高了。到明清两朝,规定科举考试中八股文的题目从《四书》中选取,而且要“代圣人立言”,于是当时任何读书人便不得不把孟子读得烂熟了。

1孟子名轲,这从他回答北宫锜话“然而轲也尝闻其略也”(10?2)便可知道。古人很重视表字。孟子的字是什么,说法不一,东汉赵岐的《孟子题辞》说没有听到过;三国魏徐干的《中论?序》也说没有传下来;后来魏人王肃作《圣证论》,说他字子车;晋人傅玄作《傅子》说他字子舆。赵岐、徐干所不知道的,王肃、傅玄怎么知道?可见这是他们编造出来的。

2“邹”,《史记·孟荀列传》作“驺”,古国名。故城在今山东邹县,离孔子故乡曲阜不远,所以孟子自己也说,“近圣人之居若此其甚也。”(14·38)

3可参阅清周广业《孟子出处时地考》、魏源《古微堂外集·孟子年表》及宋翔凤《过庭录·孟子事迹考》。

4据《四库总目提要》,这书不是程复心所作,而是谭贞默的《孟子编年略》。

5详毛奇龄《四书剩言》所引王草堂《复礼辨》和孔继汾《阙里文献考》。

6《中国通史简编》修订本第一编,人民出版社1958年版,第246页。

7《韩非子》、《淮南子》都作“徐偃王”。我们看,徐偃王就是宋王偃。这时宋已迁都彭城,所以宋王又叫徐王;正如魏迁都大梁,魏王又叫梁王一样。

8《史记?六国年表》所列鲁君年数错误很多,不足据。此据《史记?鲁世家》“子叔立,是为平公。是时六国皆称王。平公十二年,秦惠王卒”推算出来。秦惠王卒于周赧王四年,其前十二年,就是周显王四十七年。

9其实,七篇之中还有宋王没有称谥。这宋王便是宋王偃,他不但死在孟子之后,而且他是亡国之君,当时并没有谥号可称,所以孟子弟子并没有给他补上。

10翟灏《四书考异》云:“外书之目,自宜以‘性善’为一,‘辩文’为一,‘说《孝经》’为一。刘氏以亲见之‘性善辩’,遂以‘辩’字上属,而谓‘文说’一篇,‘《孝经》’一篇。据《论衡·本性篇》,但云孟子作性善之篇,不缀‘辩’字。疑新喻谢氏所藏《性善辩》,又属被人依放而作,非外书本真也。”

11这一“传”字,据刘盼遂的《论衡集解》,说是“儒”字之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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