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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八 愚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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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八 愚败

情态察人 以取贤才

[原文]

容貌者,骨之余,常佐骨之不足。情态者,神之余,常佐神之不足。久注观人精神,乍见观人情态。大家举止,羞涩亦佳;小儿行藏,跳叫愈失。大旨亦辨清浊,细处兼论取舍。

有弱态,有狂态,有疏懒态,有周旋态。飞鸟依人,情致婉转,此弱态也。衣衫不履,旁若无人,此狂态也。坐止自如,问答随意,此疏懒态也。饰其中机,不苟言笑,察言观色,趋吉避凶,则周旋态也。皆根其情,不由矫枉。弱而不媚,狂而不哗,疏懒而真诚,周旋而健举,皆能成器,反之,败类也。大概亦得二三矣。

[译文]

容貌是骨骼的外在表现,常常能够弥补骨骼的不足。而情态是精神的外在表现,常常可以弥补精神的不足,常久的注视可以观察到人的精神,而猛的一看首先看到的是人的情态,只要是大家情态,如高官名贵之人的举止,即使有羞涩之感也是一幅佳相;反之,只要是小儿般的情态,愈是用又跳又叫之类的幼稚举动去掩饰真相,反而愈是显得幼稚和粗俗。观人的情态大处要分辨清楚,而对于细小之处不但要分辨清楚,而且要分辨出主次来后方可以做出取舍。

我们常见的情态,大约有四种,即委婉柔弱的神态;狂放不羁的神态;怠慢懒散的神态;交际圆滑周到的情态。如小鸟依恋主人,情意委婉娇柔,这就是委婉柔弱的情态;容貌辨人德智为先;[原文];容以七尺为期,貌合两仪而论;容贵“整”,“整”非整齐之谓;貌有清、古、奇、秀之别,总之须看科名星与阴骘纹为;目者面之渊,不深则不清;禄千钟,齿多而圆不家食;[译文];观人看相,姿容以七尺身才为界限,面貌主要是评断两;人的面容以整为贵,但我说的整不是单指整齐;人的相貌有清秀、古朴、奇伟、秀俊等四种类型,要区;人婉柔弱的情态。如衣帽不整,不修边幅,恃才傲放,行若无人,这就是狂放不羁的情态,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想怎么说就怎么说,这就是怠慢懒散的情态。而把自己的心思智慧深深地掩藏起来,整日一本正经不苟言笑,跟人交往总是察颜观色,处理问题善于趋吉避凶,这就是交际圆滑周到的情态。以上表述的四种情态,其实全部是来自内心的真情,不容易随意的虚伪造作。委婉柔弱而不曲意逢迎,狂放不羁而不喧哗取闹,怠慢懒散却不失坦诚纯真,交际圆滑却不强干豪雄,日后必能成为有用之才。但是如果与以上的情况相反的话,那么日后一定会沦为没有用的废物。情态变化万千,很难把握,不过只要看出大致情况,日后谁能成为有用之材,谁会沦为无用的废物,大概也能够看出二三成。

容貌辨人 德智为先

[原文]

容以七尺为期,貌合两仪而论。胸腹手足,实接五行;耳目口鼻,全通四气。相顾相称,则福生;如背如凑,则林林总总,不足论也。

容贵“整”,“整”非整齐之谓。短不豕蹲,长不茅立,肥不熊餐,瘦不鹊寒,所谓“整”也。背宜圆厚,腹宜突坦,手宜温软,曲若弯弓,足宜丰满,下宜藏蛋,所谓“整”也。五短多贵,两大不扬,负重高官,鼠行好利,此为定格。他如手长于身,身过于体,配以佳骨,定主封侯;罗纹满身,胸有秀骨,配以妙神,不拜相即鼎甲矣。

貌有清、古、奇、秀之别,总之须看科名星与阴骘纹为主。科名星,十三岁至三十九岁随时而见;阴骘纹,十九岁至四十六岁随时而见。二者全,大物也,得一亦贵。科名星,见于印堂眉彩,时隐时见,或为钢针,或为小丸,尝有光气,酒后及发怒时易见。阴骘纹见于眼角,阴雨便见,如三叉样,假寐时最易见。得科名星者早荣,得阴骘纹者迟发。二者全无,前程莫问。阴骘纹见于喉间,又主生贵子;杂路不在此格。

目者面之渊,不深则不清。鼻者面之山,不高则不灵。口阔而方禄千钟,齿多而圆不家食。眼角入鬓,必掌刑名。顶见于面,终司钱谷:出贵征也。舌脱无官,橘皮不显。文人有伤左目,鹰鼻动便食人:此贱征也。

[译文]

观人看相,姿容以七尺身才为界限,面貌主要是评断两眼。人的胸腹手足,与金、木、水、火、土五行紧密相联。人的耳、目、口、鼻都和四季的气候相贯通。人体的各个部位假如相互照应、匹配、彼此对称、协调,就必定会为人带来福分。如果人体的各个部位相互背离,或互不协调,相貌看去很不端正,杂乱无章,那么命运就不值的一提了。

人的面容以整为贵,但我说的整不是单指整齐,而是指匀称均衡。人的个子可以矮,但不能短得仅如蹲着的猪;个子可以高,但不能高得像树着的茅草;身体可以胖,但不能胖得像狗熊;身体可以瘦,但不能瘦得像单薄的寒鹊。这就是我所说的整。背部应当圆阔而丰厚,腹部应当突出而平坦,双手应温和而柔软,手背应弯曲如弓,足部应肥厚而饱满,脚心应当能藏下鸡蛋,这也是我所说的整。生就一副短小身材的人,地位必定显贵;长着两条长腿的人,命运必是不佳;走路如身背重负,步伐坚定有力的人,一定能做高官,走路脚步细碎而急促,两眼左顾右盼,目光闪烁不定的人,一定是贪图财利之辈。如果双手长于上身,上身又超过下身,再若配上一副上佳的骨相,日后一定会封为侯爵之位。皮肤细嫩得如绫罗布满全身,胸部有秀美的骨骼,再配上英俊的相貌,不封侯拜相也要列入上卿之位。

人的相貌有清秀、古朴、奇伟、秀俊等四种类型,要区分这四种类型,主要应以科名星和阴骘星纹上去辨别。科名星在13岁到39岁随时都能看见;阴骘星在19岁到46岁随时都可以看见。一个人同时具有这两者,前途一定辉煌,只要占有一者,也能得到富贵。科名星常见于印堂和眉彩之间,时隐时现,有时像钢针,有时像小球,在饮酒后和发怒时容易看见。阴骘星出现于眼角,形状如三股叉,遇阴雨天或人似睡非睡时最容易看见。有科名星的人年轻时就会发达,有阴骘纹的人发达较晚。二者全无的,前程就没必要问了。

人的一双眼睛是面部的一潭水,如果不深沉的话,整个脸部就显得不清爽。鼻子好比面部的山,鼻梁如不高耸,脸上就显示不出灵俊之气。口宽阔又方正的人,能享受国家丰厚的俸禄,牙齿细小又圆润的人不会老呆在家乡,应到外地去发展。双眼俊秀,眼角直达鬓角的人,定会掌司法、生死大权。中年谢顶,头顶与额头相连,中间无界限的人会掌握国家财政大权。口吃的无官运,脸色如桔皮的人不能显贵。文人如左眼有伤则因文星陷落而无为,鹰鼻者易伤人,这些都是贫贱的象征。

办事之法 五到为要

[原文]

取人之式,以有操守而无官气,多条理而少大言为要。办事之法,以五到为要。五到者,身到、心到、眼到、手到、口到也。身到者,如作吏则亲验命盗案,亲巡乡里;治军则亲巡营垒,亲探贼地是也。心到者,凡事苦心剖析大条理、小条理、始条理、终条理、理其绪而分之,又比其类而合之也。眼到者,著意看人,认真看公牍也。手到者,于人之长短,事之关键,勤笔记,以备遗忘也。口到者,使人之事既有公文,又苦口叮嘱也。

[译文]

选取用人的方法,应以有操守而没有官气,条理性要强而少说大话最为重要。办事的方法,以五到做为重要标准。五到即为:身到、心到、眼到、手到、口到。所谓身到,就是作为官吏对命案、盗案必须亲自勘察现场,并亲自到乡村巡视民情;作为统军的将领,就必须亲自巡视军事营地,亲自察看敌情。心到,就是凡事无论巨细都必纸认真地辨析他的大条理、小条理、开始时的条理、结束时的条理,理出它们的头绪;按类别区分,再根据类别综合出它们的共性之处。眼到,就是要认真细致地观察人,认真地读公文。手到,就是对人的优缺点,对事情的关键之处,勤作笔记,以防止遗忘。口到,就是在让手下人做事时虽然有了公文,仍要苦口婆心的叮嘱。

潜心育才 功可强成

[原文]

天下无现成之人才,亦无生知之卓识,大抵皆由勉强磨炼而出耳。《淮南子》曰:“功可强成,名可强立。”董子曰:“强勉学问,则闻见博;强勉行道,则德曰进。”《中庸》所谓“人一己百,人十己千”,即强勉功夫也。今世人皆思见用于世,而乏才用之具。诚能考信于载籍,问途于已经,苦思以求其通,躬行以试其效,勉之又勉,则识可渐通,才亦渐立。才识足以济世,何患世莫己知哉?

[译文]

天下没有现成的人才,也没有生来就具有远见卓识的人。人才大多都是在艰难困苦中努力磨炼出来的。《淮南子》说:功劳可以通过努力来建立,名声可以通过努力来获取。董仲舒说:努力地做学问,知识就会广博;努力按理行事,道德修养会天天进步。《中庸》里所说的别人花一分功夫,你要花上百分,别人花十分功夫,你要花上千分的话,就是要人多努力付出。现在的人都企盼为世所用,却缺乏拯救社会的才略。如果真正能从古代典籍中加以考证,再向那些过来之人学习,苦苦思索以求贯通,并亲身去实践,以验证其效果,不断努力,那么就可以慢慢通达识变,才识就逐渐地培养起来了。才识若是能有益于社会,怎还能担心世上的人不知道你呢?

得人者昌 失人者亡

[原文]

求人自辅,时时不可忘此意。人才至难,往时在余幕府者,余亦平等相看,不甚钦敬,消今思之,何可多得?弟当常以求才为急,其冗者,虽至亲密友,不宜久留,恐贤者不愿共事一方也。

无兵不足深忧,无饷不足痛哭,独举目新世,求一攘利不光,赴义恐后,忠愤耿耿者,不可亟得。此其可为浩叹也。

专从危难之际,默察朴拙之人,则几矣。

人才非困厄则不能激,非危心深虑则不能达。

求人之道,须如白圭之治生,如鹰隼之击物,不得不休。又如蚨之有母,雉之有媒,以类相求,以气相引,庶几得一而可及其余。

[译文]

请求别人辅佐自己,时时都不能忘记这个道理:得到人才是最困难的。以前有些人作我的幕僚,我也只是平等对待。对他们不是很钦敬,待到今天回过头来看看,这些人是多么的不可多得。你应当常常把求才作为重要的任务。对于那些无能的人,即使是亲朋好友,也不宜久留在身边,这主要是担心有才的人不愿与他们一同共事。

没有士卒,不必过于忧虑;没有粮饷,也不必要痛哭,只是举目看如今世界,要找一个有利不争先,杀身成仁唯恐落后,对国家忠心耿耿的人,一时之间难以找到。这正是令人深深叹息的。

专门在危难的时候,暗中观察朴实无华,不善言辞的人,这种方法是最佳的。 人才不是处于艰苦的环境中,不会奋发有为;没有经历惊心动魄、危心深虑的大事件,就不会显达,露出英雄本色。

寻求人才的方法,要像白圭治理他的生产那样,像鹰隼袭击禽物那样,不得到决不罢休。又要像青蚨之母,野鸡之有媒,从类相求,同气相引,这样,就可以从得到一个人才而得到与他有联系的其它许多人才。

弃愚防败 量才用人

[原文]

虽有良药,苟不当于病,不逮下品;虽有贤才,苟不适于用,不逮庸流。梁丽可以冲城,而不可以窒穴;嫠牛不可以捕鼠;骐骥不可以守闾;千金之剑,以之析薪,则不如斧;三代之鼎,以之垦田,则不如耜。当其时,当其事,则凡材亦奏神奇之效,否则抵牾而终无所成。故世不患无材,患用才者不能器使而适用也。魏无知论陈平曰:“今有后生考己之行,而无益胜负之数,陛下何暇用之乎?”当战争之世,苟无益胜负之数,虽盛德亦无所用之。余生平好用忠实者流,今老矣,始知药之多不当于病也。

[译文]

即使有好的药物,如果不对病症,还不如一般的药物有效;虽然有贤才,如果让他做的事不适合他的特长,就不如普通的人,质地好的木梁可以冲开城门,却不能用它去堵洞穴;强壮的水牛不可以用它去捕捉老鼠;也不能用骏马去看护家院;用价值千金的宝剑来砍柴,不如用斧子好用;三代的宝鼎,用它开垦荒田,还不如用犁。在一定的时间,面对一定的事情,普通人也可以发挥神奇的效果。不然,分辨不清,就将一事无成。因此说世上不害怕没有人才,怕的是用才的人不知道如何使用人-才。魏无知在评论陈平时说:现在他很懂得孝德,但不懂得打仗胜负的谋略,您怎么用他呢?当国家处于战乱时,如果不是掌握胜负之数的人,虽然有大德,也是没有什么用的。我生平喜欢用忠实可靠的人,如今老了,才知道世上药物虽多,但大多是不对病症的;手握强兵不怕悍将;[原文];李世忠穷困如此,既呼吁弟处,当有以应之;[译文];李世忠穷困到如此地步,既然反映到贤弟那里,就应当;方面都兼顾周到,而我们手下又有强兵,就没有不可相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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