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台沙门释允堪述
四、法即下,犯举言治也。
一下,释四法义,单三中犯一也,并二或三齐犯也。
俗女,即住信优婆夷,未暗罪相,故泛举也。故戒本云于三法中,一一法说:若波罗夷,若僧伽婆尸沙,若波逸提是也。
此中下,次第斥上四不定义。
犯下,斥。第一,何名戒本。意云:犯既不定,何以名为戒本?
又下,斥第二纵俗女。举罪不定,意亦何失?自若非过,亦非戒之所防,列之何为?
其下,斥第三。治下,斥第四。若约三法,可言不定。如随审一法行治,此即是定,何言治不定?以此论之,前立四法,故非正义。
但下,立。今故戒疏引十律云可信女人,不知犯,不知起,不知名字,但云我见女人来去坐立;比丘亦尔,不见作淫相等,不决定故,名不定也。
如法下,古谓如法自言,以能治行为体;非法自言,以所防罪为体。戒疏又引一师云:屏录三罪,露收两罪,此即是罪体。(今钞阙此,在下科明。)此下,释异。意云:此举自言,是叙己罪之法。
七灭中自言,显不妄治之法。
非下,释上非法自言。
答下,示不定义。由立屏、露二处,及三、二罪相,故可说言不定;若废一立一,则成定义。
今指下,正答上问。若据不定,通该诸聚,今且指屏三露二为所防耶?钞中不答尼无不定者,如下僧尼有无中自明。
举处,即屏、露二处。
十利即摄取于僧,乃至令法久住。
无别因者,意谓此若先制者,诸戒皆可尔,以不别假因缘而起故,余如文。
毗䟦下,彼先问云:如何此戒作不定说?
此是下,释。又应先问:云何以独说屏三等戒耶?
将而此下,释。
今下,即非法自言也,如犯夷言残等,斯成不定,治人即是坐比丘也。
治罪屏三露二也。何以须治?取能犯自言及所犯罪,而不即定其轻重者。
答下,由生他疑,始彰不定。若定轻重,不定安在?是故不辨轻重。抑又但取住信所说,不取自言。
直尔制者,容非住信女,妄致疑说,事不可息故。
昔下,古谓不定属第二犯,以戒本列治故,据理应无最初五篇;戒末既无列治,则罪属最初不犯也。
若云罪属第二,以前摩触已制故,前戒可言最初;今于三法中已属广,后行得复有最初耶?以不定中诃云最初犯戒。
答:下据其广后再犯,理非最初。今约前对略制广,故言初;此对别广立总广,故又言初也。
若云不定是总,广五篇属别,广制总以补别者,应知不定在后制耶?婆论彼亦无定指之文,蹑影响以难故。彼初不定中云:此与女人屏处坐戒,或已结戒、未结戒。
既曰未结,则此不定应在前耶?
答:下还约五篇为别广,谓随事别别而制。所出犯相,分位颁列,旨趣易见,故不在明。今出不定,对上别广,境事有难者,故立屏、露二处,收三、二罪相,乃为总广以补之。若然,五篇为别广之初,不定为总广之初,故曰各也。
善见下,证最初不犯也。以所宗四分云最初,能宗论文亦言最初,故彼论云:无罪者,最初未制戒,痴狂、心乱等,不犯。婆私婆夷,梵音讹转,如唐正翻云邬波私迦,此云清信女也。
答:下虽出婆私治法之言,非谓即治,立此之式,以治后犯也。
说戒下,戒序,通括诸篇。今序中,问:净、时二不定为犯,默、妄不犯耶?
不问即无一句,似答意云:序中不显指其事,问净即无默妄,设有默妄,随下篇中可说有也。
此即下,似难。若云无者,即成别犯,云何上言属总广?又序中总问下篇,若说无默妄者,不应彰总问之称,故知已上古解,未为然也。
五下,谓五篇实犯得名,最初不犯者,为对重犯以彰因目也。故戒疏云五犯初者,对犯得名是也,非同古人对略得初。
此下,今不定得初者,由前未制举疑,致有罪相,故开最初,非同古人对别广以得初。生疑下,应先难云:疑既是一,何以二戒之末各开最初?将钞答之。
七五罪,即七聚、五聚罪也。戒疏云缘通七聚是也。若据不定罪体,婆私举疑边,但结吉尔。凡下,约处则屏露有殊,约犯则七五通摄。今于七五罪中,但举三二者,约受染气分,外涉讥疑是极,故列于戒本,非谓不该余聚。外有者,离三二之外,通余七五也。又戒序中总问,为止二三有默妄,为通七五俱有隐默罪耶?答:下若于三二或七五俱曾有犯,至问净时,随有隐者,即结默妄,脱无非咎,以无问净缘可违犯故。问:下若云除犯外,无问缘可违者,且如七药殄四诤,不必尽用七药。如觅诤起时,有以现前罪处所二种药灭余药,设不用时,应非过尔。今至三问,何通犯默妄?答:下比丘既以七药通问能秉,合用何药殄此之诤?而能秉僧反不推寻用药,是故通结。不定不尔,总处问别犯,故有无默妄。此下,指此不定。约处举罪,问于能犯之者,故曰别人。下七灭中,是举七药问正断之众,故曰僧也。彼下,如此不定中,有自言罪处所现前三药故,何以独问罪不问药?下七灭中,亦有能犯自言罪,及明观正断不善除殄罪,何但问药不问罪耶?答:下谓七灭中,因前比丘推举罪相,了不可得,因而生诤,妙在能秉用药除殄,故下设问正在问药。今此不定,圣女举过,情非乖逆,即非有诤,何用问药正在问罪也?
下七毗尼等,又申一义。通凡下,彼既通于凡圣,虽在圣无诤,于凡则有诤,犯者则有罪,觅者则有诤。若单问罪则不收诤,单问诤则不收罪,故曰互也。具足应云:若单问罪,单问诤,互不相收。若又双问罪诤,但备俱有者,则不收互有者。以此既俱有所妨,故但问药,推能治者,致与不定,义有同异。
此下意云:此治所犯罪及能犯人,与下七灭中治,为有何义不同耶?道俗疑心者,道即出家五众,俗则在家二众。若不治能犯自言,则容生七众疑心,为犯不犯?待彼自言不实,方依圣女所说治。是故治取罪及人,则息彼疑也。若灭诤中,正为息诤,非正在治人罪也。若尔,下云自言,岂非治人罪耶?答:彼之自言,正为息诤。故戒疏云:有过在怀,宜须忏荡。罪相难识,各议纷纶,遂生于诤,故用自言等药而灭之。罪处所,即觅罪相也,以依住信优婆夷语,治取罪相故。
三、五现前者,三谓:一、法,二、毗尼,三、人也。五者:一、法,二、毗尼,三、人,四、僧,五、界也。以余六种毗尼治殄罪诤则局,及论现前一种则通,故曰此二要须三、五也。以体非过去,名曰现前。如不定中自言及能治人,即人现前也。以法毗尼判犯悔灭,即法现前、毗尼现前。余五可思。何下,推有无所以。何以此不定中但有三毗尼,而阙余四者。忆下,伸所以。如慈地以淫事谤沓婆,诸比丘数问不止,佛令作忆念,于僧乞白四证,明前人分明忆念不曾犯重等不痴。如难提得痴狂,多犯众罪,后得心时,比丘诘问不止,佛令乞曰四证,不痴时不犯。此皆对于清人随逐彼诤而设此二。今不定中又非清人,复是圣举,何须此治?多人语,即多觅罪相,以法、非法语人,同集一处,令五德行筹取多人语灭。今圣女举,非辨邪正也。
此从下,释无。第四,草覆者。舍卫比丘共诤,经年不息,佛令二众相对共忏,如草掩泥,彼此和合也。今既圣举,非轻重纷诤,何须对悔?未即灭罪者,要自言已,随轻重治,罪方灭故。又因今自言,后不起诤,远有灭义,故通名毗尼也。
若下,七毗尼中,自言不惟引罪忏灭,复专息灭犯诤,故名别毗尼也。上三即夷、残、提,下三即提、提舍、突、吉也。如觅罪相中,象力论义,不如前后相违,即妄语提。又草覆中云除重罪,余罪共长老忏,则通余轻罪。又应知上不定虽举,前三亦通。
收下二,以通该六聚。故下,虽举后三,亦收前二。如自言中驱盗莲叶者,即盗戒收;忆念中谤沓婆犯,则淫戒收。是则收夷、残可知也。则彼此互通五篇也。不当宗者,凡论药以除病故,今诤病既无,何须立药?故非此所宗。七灭不尔,正殄诤病是所宗也。如下自言药殄犯诤病是也。此下又此中虽有现前,且非灭罪及殄诤,但治取犯人罪相伏首,以息外人疑谤之心尔,故得通名毗尼。七灭中,现前不尔,所谓随对四诤及余六药,治人、灭罪、息诤各有异故,别名毗尼。故下文云:名有总别,体殊通塞。毗尼之名是总,以有收摄义故。若论现前,名等是别,以名各不相收故。然现前是体通、用通,故名总。余六不独行,要假现前方得灭诤,即是用通余六。六自相望,六六常别,如忆念现前,非不痴现前,故知是别。通别既分,不可立一,故前后异尔。别章观下灭诤中亦指别章,实由灭诤法难,或别条之,惜乎斯文无得采摭。
僧所以有,不定尼所以无者,谓僧有屏、露三二罪异,可言不定;尼则屏但有二,以尼摩触亦犯夷故。三中除残成二,既有二,则可说屏有不定;露则唯提,无二可对,故不可立,是以尼无。若云露但收一,故无不定,且如前文云就处总制,岂止乎一二戒耶?既约处通摄,何以局论露一而定尼无?此师意云:佛制举罪,本要僧尼两众迭相鉴察紏举,又须见闻等根并同无滥,方可举之,贵乎相检令行净也。今为尼有八敬在身,不可举僧,故僧离同徒比丘之外,取在家女替尼举处。举虽有实,如前举不定中云俗女举罪,不识罪名,故名不定,所以僧有也。尼若有犯,不惟本众任僧诃举,不须俗界类上替处。又僧识犯故,非举不定,是故尼无。由无第三,谓屏、露二处因无第三人,是以僧犯。今尼既有伴,即第三人不招外讥,是以无也。若云尼有伴无犯者,单提中应无与男屏、露二坐戒耶?驱摈女属于夫,今与僧坐,容被夫摈,故夫则反是,义非妇摈。故戒疏云夫无属妇之义,过微不结是也。
不由下,戒疏云:以对舍财,罪犹未舍,而得舍名。若不尔者,翻成九十,亦名舍也。三下,应先问云:三十、九十,文别舍异,何以合为第三篇?将钞答之。谓虽文别舍异,至于舍罪,罪体乃均。悔时三说,不分前重后轻,义皆齐等,故得合之。次及于易者,即九十因财,舍忏在别,但断后犯,即成洗海。作法是易,故次说之。属己简他物,体现简境谢,归主简永舍。古师意约具此三义,方入三十。今师不尔,广如后解。
因下,合上数也。脱脚高床者,他亦犯二敷两戒,全护僧物,皆阙初缘。又脱脚等,舍还非用,故阙第三。财下,谓衣财中有真实净施,不问辄用。
食下,即过三钵受食,及自手与外道食。入下,释外道食,以入他手即属彼故。他物,释真实净,以物在净主处,作他物取故。共下,释上过三钵,以戒本云持至寺内,应分与余比丘食故。此三皆阙,属己缘也。
生姜,指三十中贩卖戒。难陀以生姜易食故制舍,应可说言味通,云何局舍耶?不合同食者,以贩易不净故。多云:设与僧作食,及四方僧房,一切不得住中,持戒比丘不应受用。以此文证,何味通之有乎?叹下,即食尼叹食、施一食、展转食、别众食、足食、劝足食、非时食、残宿食、不受食、索美食、过四月、受药、请饮酒。覆下,即覆屋过三节、著白色新衣、兜罗贮床褥、骨牙角作针筒。过量尼师坛、覆疮衣、雨浴衣等,取第八佛衣等,量皆舍已。若还,不得用也,故阙。第三,亦须分别者。如强敷卧具,律云草敷、叶敷亦犯,岂是所畜之物?与非亲尼衣,与竟,即属彼物。又与非亲尼作衣,捉遗落宝,俱是彼物。是故三缘通阙,则不在辨。
若尔,下若云说净属净主,应可三十戒中尽无说净戒耶?何以长衣、药、钵等制说净乎?
答下,即使非亲尼浣、染、打故衣,聚落离衣,兰若离衣,过前求雨浴衣,此四戒是受持故,不须说净。若长衣、月望、畜长钵、七日药过限,此四由限内不说,故犯舍。反显真实净,因说属主,故在堕收。以戒本云净施比丘,乃至不问主辄著者,波逸提。五敷,即蚕、绵二毛,减六年不揲坐具也。十律中命为敷具,如不揲中云作新敷坐具,用故敷具坏色等是也。担下,即自持羊毛过限,及使非亲尼擗毛,并自乞缕使非亲织,合上五敷共八戒。若已作成,即其过已生,不称净法,故非说限。若又未成,不应尺量,则不假说。自下,离前十六戒外余诸戒也。如取非亲尼衣等,皆由领受生过。体既有过,不应净法,故不合说。夺下,即先与比丘衣,后夺此衣。若先受持,与竟则失受法。或是本说净衣,与竟净法亦失,后夺入手即犯,故亦非说。自下,如贸宝、贩卖等,体秽非说可知。
问:下如白色新衣纵舍,后还时阙第三,舍还用得,是故在堕者。且如白毛卧具,亦可同然,何制入舍?答:下谓白毛卧具,本制参作,今造作违制生过,故制不用,罚令入舍。后若还时,不染得用,是舍还用得。白色新衣不尔,舍还不染,不可用之。既阙第三,所以入堕。高下立九、十中不舍义。若尔下,蹑上引难。针筒打破,相同绵衣,何以针筒不舍,蚕衣制舍耶?答:如文。又解:此亦古人也。戒疏云有人言三义难具,未可全依等。可听下,以戒本云展转取最下钵与之,令持余下,僧祇云若钵大贵,应卖取十钵,九者入僧厨,下者还主,乃知入厨则阙第三,舍还用得。七日下,律有三判,谓若过七日,与守园人;第七日药舍,与余比丘食;若未满七日,还彼比丘用,涂足然灯。戒疏又云:展转至十四日舍者,皆入园人。十二日舍者,犹兼三用。既曰园人,何名还用?故知用则有𠎝。又下,凡有四句:初、不定与前人,决定取犯舍;二、不定与不定取,犯吉;三、决定与不定取;四、取与俱决定,此二夺者犯重。是知决与则失净,不定与则不失,何通言失净耶?真实下,若云真实属净主,故阙初缘者,应可净主亡,判入僧耶?以非属己故。如何十诵云施主亡者,物不入僧,以财属他,别人假名施也?若尔,应非阙初缘矣。
又五下,僧祇云:细揲经纬穿杂者,一切舍堕,受用得越。体既不如,岂宜还用?律云涂埵,其义自明。此则阙第三缘也。又体是非法,财在生过,亦阙第二,何制舍耶?戒本下,若云受持故制舍,戒本何不除不受持者?如长衣非受,何制舍之?二毛,即担毛、擗毛。戒本下,意谓若此八不合说者,八戒下开文,应有开除说净之言。律既不立,何约不合说故在舍耶?已上牒斥。前立三具,未可为允。
犹下,如长衣戒,因开畜长,贪于俗利,坏道功德财,所取外物,失于方法。二下,谓比丘积贮,与俗无别,则妨于道业,招俗讥谤也。以斯二义,故制舍也。九十反此不具,故非舍也。造作,如佛衣等量是也。离宿下,戒疏云:二离虽非贪畜,轻慢圣教,违宿失法,制其舍忏,反净令持。令言令说,即再令加说受持也。
一人言物属一人所有者,则决舍可知,以于此物目为主故。四下,由物无局,通拟一化,但得受用,不得属己,故非犯矣。同活下,恐人谓言同活亦应同犯,故列此五,示其各结。此戒下,示别犯所以也。余四,即一月等四长。若受下,以属己故,不同犯。十八者,于三十中,离前五、七戒外,余有十八戒在,寻戒本可见。若下,如二人同友,一为彼作,彼不知故,非是同犯。如下,引过知足戒示之。如行者被夺,居士闻而怀施,乃过知足受。虽曰同活在者,不知行者之过,岂以同活其财而同犯耶?今下,释同犯义。要须同道行、同时失、同运计过受,方曰同犯。上言十八戒,今且举一戒以释余十七戒。例解不难,故曰余者易知。约下,料简僧同犯之戒,有此七也。钞列可知。已上且顺古义。据戒疏接前文,后复云有人言何须云云,如许多述,终未穷本。今以一义,即定纲宗。若不叙昔言,则不钦后说。何者?三十之中,有受持者,则不同犯;余非受持,同心同犯,异心异犯。如使尼浣,有心使浣,便犯;先本无心,尼辄自浣,佛不制犯。可以例知。(已上疏文。)
十七戒,谓长衣、离衣、月望乞衣、过知足、增衣价、劝二家增、持毛贸宝、贩卖长钵、乞钵、七日药、雨衣、急施兰若、离衣、回僧物。
不善无作者,即恶无作也。又初教是不善性,彼依语作成时,此于善、不善、无记三性中,任运而起。故戒疏云:教人为己作事成时,假彼身业异缘无作,成我口业,三性之中,任运成犯。大钞亦属助缘无作。
织师等者,等取使人取尼衣一戒,共成十三。据戒疏中,分其所出,谓律有五敷、夺衣、受宝七戒,僧祇使人取尼衣。
浣故衣、擗毛、过限索、乞缕、驱织五戒,多云赞织一戒,如是共成十三。但是使人为己,并犯本罪,不同前十七戒教但犯吉。戒疏云:教人为己,未必称心,但得小罪。自余离前四戒外也。检戒本可见。各使为一者,三中趣使为一皆提,非浣竟使打得提。故婆下,引证。若使下,意谓使浣不净复令浣,乃至打未熟复令打,皆但犯吉。浣下,反证。浣竟令染,其相宛别,尚不重犯,岂况浣竟复浣,而得重犯乎?善下,彼云:若浣竟,比丘言未净,重使尼浣,比丘萨耆吉罗。既但结吉,义非重也。诸下,十诵云若犯舍衣与浣,犯小罪是也。云云者,说文曰:云者,云也。言之在口,如云润物。今谓文下尚有如云之义也。
如上,即舍财心罪也。
是,坏即斩坏。此则不须对道、俗二境舍,故曰对境无也。其对僧下,即余二十七戒,则对道、舍,通、局分二:乞钵一戒,要本住处,又在僧中行钵等法,违则不成;余二十六,处通彼此,人含僧、别,别则一、二、三中皆可舍也。故大钞中三人、二人舍衣,云:众多比丘舍罪,问边人为异?一人舍还,直对而已。若论除罪,无问边人,事如常说,故曰可解。全坏、全舍,如长衣等是;坏舍,如绵褥戒是。戒疏云:坏舍,永息害故;全舍,有事益故。无遮,或自然作法,本住、异住、大界、戒场等。如对僧要须作法,由秉法故,对众多人等通于二界;乞钵要在本住,又在大界;余通彼此,场、界俱得。第四下,文倒合云:第四,集众畜易宝,二戒不集。故戒疏云:四、集众不同,三戒不集,对俗自坏。校之可见。又今云二戒,则隐略蚕、绵,以蚕、绵自坏,例在不集也。转还,谓众难集舍者,远行开展转羯磨,屏处付还,变体如宝,与俗清净当受。三下,如乞钵入僧厨,取下钵还,罚令持也。
四下,如七日药中,三判可见;五下,如长衣等是也。
多者下,钞文束略。准彼律有两节:一云若多,设得同心净人者,应语言我以如是因缘,不应取是物,汝应取,乃至若净当受;二云若不得同心净人,应用作四方僧卧具。净人下,宜加或字,则显成两义。要下,彼云是比丘应入僧中言诸大德!我种种卖买,得波逸提,我今发露悔过等,余诸舍并同当律。
僧差者,彼云:僧应白二,差一比丘作弃金、银及钱人。差已,彼比丘应弃着坈、火、水、旷野中,不应记处常住用,即入常住常住中。大钞云寺舍众具等,以体通十方,不可分用是也。彼律云:应舍与僧,不得舍与余人。僧以敷地,若敷绳床及卧床上,除舍褥比丘,余一切僧随次坐卧。舍药入僧者,彼云:若一日得受,二日至七日更得受,留至八日,明相出时,皆犯舍堕。应白舍与僧。余二即乞钵舍,与余戒舍,亦同四分,如彼乞钵僧中,取最下钵与之是也。若长衣钵,但言乃至十日,若过,尼萨耆。既别无余舍,则理同四分。
一、舍后许还主也。无尽物,即无尽财,谓展转母子相生无尽。两京记云寺有无尽藏,今谓长生财是也。谓下,释上。入无尽财者,即畜贸宝戒是。若下,即舍。于无尽财中复生息者,故彼律云于此不尽物中,若生利息,得作房舍中衣,但不得分用等。憍奢耶,亦云高世耶,译云野蚕绵。五分云:憍奢耶者,蚕所作绵。向慊,向,匡谬正俗云:今之向字,六书自是北牖耳。诗云塞向墐户是也。着用,检彼律作受用。然受用则通好者如前。彼律有十种毛:前四种毛,正得作地敷、向慊等,故曰如前;后六种毛,僧得用,不得衬身,故曰如后;余三即乞钵入厨,药入道俗。余舍听还主,一同本部。重犯,如舍已还时,再犯曰重。如宝舍已,非清净来;离衣,舍已复离是也。
二十七戒是对僧舍身,其中四戒当日听还,不同五长有相染。过七日下,如初日得药,乃至第七日亦得至八日,明现初日药有染,下六日成犯义。虽尔,及至舍后,律有三判:若过七日药,苏油涂向等,第七日与余比丘;未满七日,还得涂足然灯。既属外资,故开即日。四戒即长衣、月望、长钵、急施,此四通于相染。由贪畜相续,故制经宿。还余下,二十七中,离前四、五戒外曰余也,即尼衣、须乞等戒是也。以非贪贮,故不经夜。二十三、离蚕、绵二宝三戒外,余二十七戒中,除五长中,四戒有相染,药无染义,故戒疏云今以四戒历就相染是也。
长月过,即畜长月望,急施过后。此五长中,举三戒也。药钵即日还者,示不相染也。离六外余,要经宿还。如取尼衣,前虽别犯,及舍财已,通是长净。还财之时,以长未宿,染心还起,于新舍衣更复相染,故令经宿共长同还。乞钵以同类相染,故与长钵俱还。广下,即忏舍堕中。悔于别众者,今古解释,凡有四义。前二如戒疏,此当第三师义。彼依律文,绵衣、二宝,舍不对僧,故文中不明僧悔。所以对别不集,舍罪自成。余戒既舍财于僧,悔罪亦僧也。今师不尔,故戒疏云:今解三十之戒,缘财故犯。故抽前者,舍、悔难故。岂可财难对僧,除罪则别?随有所犯,舍财如律。舍罪必僧,纵是一人,界非别众,一人僧也。如律本中,三戒不列者,但由财是别舍,乘不明悔,非谓别除。四分无文。(已上疏文。)
舍心者,谓舍堕之中,断畜为本,忏罪甚易,清心者难。大钞云:今明舍心,正除罪因。若取通理,要断后畜为先。故文中由决舍与他是也。若有下,律云:若大众多难集,彼比丘有因缘事欲远行,僧即应还彼衣。彼得衣已,屏处付之,须作展转羯磨云:僧今持是衣与某甲比丘,某甲当还某甲。白如是。自下,离五长外,余戒本以受取违法,不由经涉,多曰续畜之过。但舍竟,开当座还,则非染矣。婆多下,彼论凡有六句。钞中用心断,收论后四句,由心断故,即日后、日向暮、多日得衣,皆无染也。又以心未断,收论前二句,谓舍悔已,畜心未断,更受异衣,乃至一月得所求衣及意外衣,皆染犯舍,故曰皆不得受。以此义证,舍心为要。唯除下药,虽属于五长,然资义有别,制不服用,则心断矣。即日得还,不染异药。作法,即限内说净,以佛令净施故。今依教奉说,名作持羯磨。即身病衣重,开作法离。
又减六年中,四分开白二。僧祇:若身不羸廋,颜色不恶,白羯磨和,一一不成净生。望说付时,净法则生;后易净来,如法当受。目此名作,反此曰止。问:净即三问清净。既同是堕,何分二处别别问耶?前下,是释别众。以舍财对僧,理须尽集;九十反此,故非别众。如忏单堕云:请一知律比丘堪解罪者。又云:三十舍忏,须问边人;九十单堕,但对即得。约此义异,故随处问。
离。下文倒合云六夜离衣。浴衣既开常用,则无时限,非制所及故。又尼是女弱,兰若不行,故无六夜离犯。僧不制下,戒疏凡有二义:一、僧是多利,故开十日,拟于积散;二、僧不制伴,开日觅净。今钞引后义。若下,若约有伴故,钵但一夜者,衣亦可尔,不应同僧制限十日。答:下钵一成,后无再成义,是故初成即说。衣则不尔,财虽是成,作衣未成,故限十日斟量受施。抑又一日容作不就,故例开十日。答:下据尼开十日者,但受三衣人也。若约畜长尼,理在一日。而下是再难,意云:若尔,何以同开十日?一下是答,如病开粥,不病亦开,类知。尼吉僧提者,五敷营乞,构造全稀,下取上衣,怀惧益甚,担毛羞愧,浣擗使尊,义皆非分,故与僧反,例皆吉尔。亦可下,上约受具后数满十日,今约接前沙弥位中共满即犯。
失口受者,沙弥、大僧位别故失,自余即余十五戒也。
要须下,如教人为我畜宝,必须更自作领受也。
三。下言三十中,何以将长衣一戒在先,据何义耶?下约今古三义解释。如律下,据律但云:若舍堕衣不舍,更贸余衣,一尼萨耆,一突吉罗。古人妄解:上一尼萨耆是犯贩卖外,复于新衣上畜心染犯。约此证有重犯义。若存下,古人意云:若存上贩卖,有长染义,理须贩财入手,即加说净。不然,应作三衣,方免长过。若贩下,反例也。既说有染,须说净加受方开。答下,古人欲救上义,又妄释云:犯小罪为不应。以律凡结小罪,云不应之吉,非谓说净不得为不应也。二罪正取尼衣是一,此衣复被先长所染,又结长罪成二。傍通下,文中例略。傍染,坚染字。前下,释竖通义。及下,释竖染义。已上傍竖两位,义虽有异,莫不皆由长为能染,故以长戒为首。
若下。谓若许贩财入手加说净受持者,贩药入手加受亦应成耶?答:下贩财本有过,今能加说,则断贪之要,故开成药受。长贪反此,非例。
又解:今师取此义故,戒疏中此文作今解是也。又下,复引上衣法中文证。既云尼萨耆衣不应说净作三衣,明知贩、博不开。说净既尔,即无长过。长过既无,安容长染?是则傍染等义,于焉失矣。若尔,何以长戒居先?将钞但以下,释答下此。又古德转计,与内众及遣人,则无贩罪,可说有染。反此与俗,则犯博非染,以体不净故。此则渐变今义,岂不斥上五象边交贸等有染?既先财已去,何有染新衣耶?引下,彼云:若先应量舍堕物,更贸得衣财,即作二衣。此衣不忏,忏先提罪。(准此,后衣无染。)故曰无如此义。纵下,斥上遣人、二众边贸有染,义亦不然。若云贩财无染者,律云贸余衣一尼萨耆,其过何所属耶?昔解非者,古约一尼萨耆是重染者,实非义也。今下,伸正义。谓上律结一尼萨耆者,是前衣堕罪,故曰财去罪也。一吉罗者,谓不忏辄贸,违佛语故。及舍还衣者,因贩故须舍,由舍故僧还,还竟长染。此义无失,故傍染亦通矣。若尔,何得斥古立傍染义?答:但斥古后,博新衣上便有长染之失,非谓谤染全无。故戒疏云前义亦有,但为旧立通相,少乖律文,今故正之,颇同而别是也。
若下,如约。贩财无长染,何以长衣听加受,贩卖不通者,何耶?有下,是释。言长衣者,对有三衣,故得长名。反此无衣,即充正摄,又断于续贪畜贮之过故。贩博下,反上,非对体,又是秽。约斯义故,不可受持加说也。若下,贩财有过,加受不成者,亦可过量。三衣及房,加受并作处分,法应不成耶?举体,举全体也。若房衣过量,非全体矣。以量内无犯,量外方结,故曰外有过等。十九、举中品。大衣要须长五广三,三长一短,作为如法。今增条量,又作四长一短,则竖条横堤,俱过全体,是犯何成受耶?答:下文略,可截续义。
若下,若约是佛制故开成者,白色、三衣色虽不如体相,是佛制故,准上亦应开受耶?
答:下条叶双增,俗则难晚;白色相显,谤乃易生,故又非并。
婆下,因上受义相,仍以明欲生下难故。若许指作免犯长者,何以月望依戒中约未成衣名犯长者?答:下彼约但三衣比丘有故,受持衣在,须成衣方免。此许指作,据失衣全无者为言。五戒即受功德衣,开五戒之利,谓畜长财、离衣宿、背请、别众食、食前食后至他家。
若下,双伸难意。若云德衣先开受者,何得云为长衣等开受?则知长已制故。若又长等在先者,戒本则无迦絺缘,何得预言迦絺那衣已出?进退大难,如何通会?广如彼者。据五分有三缘:初云因六群犯,制畜一宿,过则犯罪;次因那律得衣,恐犯一日不成;又因夏末持衣疲顿,乃开五事;更开第二,若衣已竟,舍迦絺那畜过一宿者,犯(此证迦絺在后);后因阿难非时得衣,复开十日。已上三缘中,四分止存前后二缘,阙中间舍迦絺缘,致令定其先后,实难解了。
三戒即长离月望。余诸戒中所以不开者,答文可领。三旬即持毛过三由旬,可非属己破第一义,何恼施主破第二义?此亦具上二义,何不同开迦絺耶?若言上文略答辞,准戒疏答云:彼由作用自损妨道,故呵制之。若言下,复难也。戒疏却阙此难,但有释辞,盖彼此互有隐显尔。发挥中亦为点之,余则不尔者,反显五敷、三旬等戒,讥呵多故不开。
三食,即背请、别众食、食前后至他家也。以受德衣,正开此三。彼戒本不着衣已竟,迦衣已出,何耶?不假余缘者,言不假病、施衣、道行等缘开也。所以长等戒本得看迦衣、余食等三,自有病等开缘,是故不着也。作衣时,为时内方开。若然,则摄迦絺矣。急施者,亦同上,要在时内万开。故戒本云:若有急施衣应受,乃至衣时应畜。反此,若非急施衣,七月十五日受,不得后开,数满十日便犯。
七尺二寸者,计一肘长一尺八寸,弱四肘,故成此数。善见下,彼前后二文。后约补衣极小为为言,但使尺六,八寸须说,减此不须。前文约所畜十种衣边,但使长二磔手,广一磔手,应说净。若不说,过十日,犯舍堕。母论下,今家取此,谓如来指面阔二寸,计周尺则广八寸,长一尺六寸,比唐尺则广六寸六分强,长一尺三寸二分也。若限内者,文不出相。如多论云:不应量财,得须说之。不说,过限则吉罗。极至十,言极限至十日也。不缓不急者,言得其中也。又筹量布施、缝治、作衣及说净,皆不失所也。四分下,彼云:阿难从人得贵价粪扫衣,欲奉大迦叶,迦叶不在,乃至白佛。佛问阿难:迦叶何时当还?阿难白佛:却后十日当还。世尊以此因缘,听畜长齐十日,当时言一月还,应佛亦开也。不下,示四分不定量文,宜在前科末。
答:下无心人,即颠狂等。故多论云求持戒多闻有德者,而作除恶邪,乃至聋、盲、哑、瞎、颠狂心等,皆不如法。更无受净者,谓衣但有说净防长之过,本不须从净人受及作净也,是以同类即成。药则具有三过,是故先须从人受。无人下,至从畜边受及作净了,方堪对同类加法,是以通于道俗等。首解下,释上善见。未忏得著者,三衣可尔,以是制服故。余长反此,未可通用。衣蓄长犯提,着但得吉。非时食等,但食即提,畜得吉罪。未知何义,罪皆相反。答:下以衣听说净,为防长故,今反不说,便属违制。抑又体在过存,是故畜结堕罪;辄着非制,故但轻吉。戒疏云衣有净法,不施长贪故,随着非制,故但是轻。食下,律制残宿不受等,本非听畜及制说净也。说净既无违说之过,又非有也。抑又体非久存,畜心则薄,故但结吉。食则无尽者,以饥渴数起,食啖相续,则无匮矣。故制清净授受,食方无患。反此违制,故须结堕。戒疏云食中非制,无违畜轻;制不许服,故违得重是也。畜食义通者,以体通十方故。问:下阙答辞,今试通之。七药贵重,说净离着,反违圣教,过期不说,所以制重。食不净轻者,律中约不净、残宿、盐食吉罗,以味非厚故。白衣不尔,体相同俗,外招讥毁,故着重;畜非外露,所以但轻。
实有谓无者,言舍财时,容有遗忘。据财实有,意谓己无,故律有忘见本物之义是也。此若开成舍者,有比丘无想,亦应成耶?答:下衣虽不尽集,以是非情,不障碍作法故。又下大钞云:若还衣已,说净讫,忽见忘物,前舍、说净,二法两成;后所忘者,更将舍堕。若还财未说,而见忘物,并即相染。故知不集,舍法自成;后更说净,复无相染。余文可解。白四、白二,示部别也,不越直付展转二法。
非和能决者,言非假和合,方能决了,以自为主故。又下,应先问云:受忏和僧,何但单白还衣?又作白二者,将钞答之。意云:受忏之主,虽在一人,且非正灭罪者。今受彼忏,事须审众和忍,故但一白问僧即得。衣若舍僧,物通众摄,众难和忍,故至白二。大钞云:单白事或轻小等,一说告僧,便成法事。白二,由事参涉,义须通和。一白牒事告知,一羯磨量处可不,便办前务。十日,彼论作十夜,大师顺本宗称日,故不言夜。
本界内者,随衣在处本界内分,不须索来也。又下,即索来赏劳也,由本是一衣故。律师者,论中自指也,以此问出多论故。问:论虽以后义为定,未审今师所取如何?答:二师俱可取之。若但重缝,可依初师;若曾却刺,宜凭后解。故事钞云:重缝三衣,不以针刺著者,不入看病人。若先已刺著,有缘分持衣主死,亦合赏之。是知论中不约缝、刺以定。问下,如五分云:世尊往南方,从山下过,见水田善作畦畔,念云:诸比丘应像此作衣。乃问阿难:见此田畦不?比丘宜依此作衣。阿难乃教诸比丘作竟,白佛。佛所赞言:我才少说,便能广解。以此文证,教前应无三衣耶?粪扫者,此乃世人所弃,无复任用,义同粪扫。加以百纳所成,则无割截、条堤等相,如迦叶所被之服是也。无如法者,容多失度也。故业疏云:始于仙苑度五比丘,善来之唱,三衣被体。何有重制者?但由圣制法衣,年岁已久,随缘运造,章服不同,教网创弘,多从道务。至于仪服,盖非本致,由使诸滥次第生焉。是故如来示相令作,非前无也。无摈即不见摈等,取恶邪不舍摈也。
狂乱,即狂心、乱心,文略病坏心人。解摈,对上二摈。本心,对狂等三人。还本处,对上天宫单越,以前二有法在身,中三无心非罪。下二中,天上触物,自然单越,物皆无主。又二处兼无比丘戒法、净施法,所以不犯。要须还本处,数日满也。更得十日者,谓前虽畜三、五等日,由中间缘隔,从解摈日后,次第更得十日,方成罪也。有言:取前五日,数后五日,然后成罪。此问亦出多论。真实者,简展转也。此且据首师义。若准今师,二净俱失。故事钞云:有人言:真实主亡则失,展转者不失。此未读正律文,明二净俱失,以并非正主故。十六、枚器者,谓大釜、釜盖、大盆及杓,小釜、釜盖、小盆及杓,洗瓶、瓶盖、盆及杓,水瓶、瓶盖及盆、杓。则有二釜、四盆、二瓶、四盖、四杓也。枚,种也。竹曰个,草曰茎,木曰枚。今亦隐略答文,以尼女于物喜多情着,制令说净,除伏贪患,故与僧反。三衣以属制服,故堕。尼苦离五衣,俱堕。余衣非谓畜长之衣,此乃百一供身服者,佛令受持,违受故结吉。所以提、吉不同也者,道标言三衣,为入道标帜者也。为此中下者,谓百一衣助身,开于中品,违受故轻。长则下,类别施他人,自即非贮,故全无犯。故戒疏云百一供具,有持可离,故结小罪。余说净者,既指别主者,有离罪是也。对制者,对上中下,通制受持。何故离但犯吉,又不失受法耶?形丑,身形丑恶也,非衣而不能障其耻故。无有时而不须钵,则大小食时用,故反是也。转根,如僧转为尼,即失僧法也。
羯磨即作法离,病差即无法离,何不分耶?答下,如一月衣是。但三衣者,得少财为换故衣,以不足故,佛开一月过限而畜。若畜长比丘,不为替故,尺六八寸制限十日。体限既别,故得分也。问中含二义:一、问得离何衣,二、问离之日限。答:至随留释。初问十至白,二、答。次问。善见下,通示得失。且初中衣即七条,从七月十六日至四月十五,九个月来皆听,唯分三月不开。引五分义同制夏,但后安居,从八月十六至四月半,故曰八月。婆论下,谓曾乞羯磨离,忽复病增,故不行。又病差已复病,令欲离时,为再乞法,为前法在耶?即先下是。释言不用更乞,即仗先羯磨也。又须在一月内方得出月,则法失也。
时衣,无迦絺那衣,自恣后一月,有衣五月,此外曰非时。以时内通开,无论替故受新。故约非时中,以限一月犯舍,以十日内同衣足故。今不作,过十日即犯中下。彼云:中十日得衣,应即中十日作;后十日得衣,应即后十日作。四分分之者,文出僧祇。盖彼作四段,分其文尔。彼具云:若比丘前十日、五日已过,得望衣,前十日中后五日,中十日前五日,此十日应作衣。(此为一分,收钞中若前下至应作来文。)若比丘中十日、前五日已过,得望衣,应中十日后五日,后十日前五日,此十日应作衣。(此第二分,收钞中十亦尔一句。)若比丘后十日、前五日已过,得望衣,即应此五日中应作衣。(此第三分,收钞后十至望衣文。)若比丘后十日中、六日已过,得望衣,应四日中作;七日已过得衣,三日应作;八日已过得衣,二日应作;九日已过得衣,一日应作;十日得衣,即日应作。(此第四分,收钞乃至迄即日作来文。钞略前三,故曰乃至。)已上皆出僧祇。若四分中,则无此文。以本律但分三位:初十日常开;若十一日至二十九日得者,随日作成,不得更开;至三十日,若得不得,若同不同,一日一向限之。
多下,谓勤勤求财,想念不断,得又未足,故得开满一月。若或中间想断,则不开至一月尽也。若下,合云若初日得衣。谓十日中,初日得衣,即作是念:我此十日所望,必不能得。是衣一日,得过十日。乃至四肘未作衣,直留者,犯舍;不应量者,吉。乃至十日亦再。但一日所望,恐不得为异。至十一日,应量,提;不应量,吉。钞中举初日,略下十日文,故为具引,使通知尔。若初下,引论后段文。谓十日内,如一日得衣未足,停此待望同衣。无何,所望同衣却不得,非所望者却得。是初日得及非所望得,此二种衣,十日内不净施,不作成衣者,应量,提;不应吉也。乃至略中间八日也。合成下,加不尔字,文方显也。
善下,谓若有所望处,一月内得畜,若过畜者,犯舍。若下,谓第二十九日得所望衣,细先衣粗,先粗衣要说净,新得细衣复得一月,为望同衣故。如下,彼云如是展转,随意所乐,为欲同故,莫过一月,义云大师准义明也。勿问,大钞作不同,今谓无问同不同,少故皆开。
根本即本故。
坏三衣也。以无故是正替,非相染则开一月。故大钞云:下二衣财少不足者,亦染犯长。由有故坏三衣,非正替故。反证可见。不如昔解,古人不解,如上分染不染也。为被染言,为被先长,染此未足三衣财不?答:下虽未成衣,已望未断,正是佛开一月畜故。又体拟作法衣故,所以先长,不可染也。
答:下即多论中若或想断,不至一月,过十日犯舍,即是长也。既尔,染义无失。见论:二十九日得所望衣,即日应受持。若说净不尔,至明相出,同成长染。足下,亦善。见先粗后细,复得一月,则非染有五,三衣外加祇支、覆肩也。设下,由义稀故。设受取者,但得吉尔。祇下,证上,又解无犯义。广下,此引取衣离处成犯义。彼广说云:若比丘,取非亲里尼衣已,不与直,不教与,不自语,不教语,舍去,离见闻处,波夜提,出界。彼约取已,出离本界故。约肘为言,每一肘各尺八,计四丈五尺,得七步半也。若合彼正文,应云乃至离见闻处,出界二十五肘,是则见闻约界内,二十五肘据出界外。答:下有奉上,故僧取数;上无举下,故与尼稀。问:下若约与尼稀,故尼结轻,亦合能与僧亦轻,何以九十中与非亲尼衣犯提?答:文可领。
实是三戒,约浣等相别,故理合分三。又随作一,即犯提故。既尔,何以合耶始终?浣为始,打为终,由污故使浣下及打也。闲,善也,习也。
熏治。治或可作法。诸部并明熏法。四分作熏钵法:先作炉,种种泥涂,以杏子、麻子泥褁,以灰平地作熏钵,扬安支,以钵于上,钵炉覆上,灰壅四边令坚。次以巨磨壅四边烧之。或以䥫作笼,内安钵竟,笼内涂麻油,以牛粪火烧之,得内油烧烟上、钵上也。此法既难,故尼不闲也。所以不制轻者,律云:新衣浣、染、打者,突吉罗。不生过者,反证故衣是生过者,为迦留与难陀尼俱有系意,坐失不净,污安陀会令浣,故制。新无此义,故吉。又故衣者,律中下至一经身名故。又下,应先问云:何以律中使非亲式叉、沙弥尼浣、染、打故衣,但犯吉耶?将钞答之,师义不同。大尼已从僧受具,则师义成矣。又应问云:尼使僧浣,何但犯吉?将钞尼是下,答:有本尼是上加式叉字,非
多少不定者,失一受一名过,失三受三名过,故可约多少以分犯也。
钵则反之,故非犯位,一不音甫。
答:下以衣则无时不须,故宽也;钵则用有时限,故狭也。以狭故,劝义则稀。
制同衣者,以乞钵同乞衣犯舍堕者,何耶?
非一,谓劝增中非全一钵,纵犯但吉。
一条,大钞引十诵僧祇,乞得四肘以上犯,除水囊、小小补衣物,乃至缘中一条等皆得。今约一条是犯,一缕亦犯,何耶?答:如文,戒疏与此钞一条方犯,大钞引一条皆得,恐约大小分也。
前即一家,后即二家,以一增故应属前,以劝二故应属后,未审何如?
答:下虽增、不增别,二家合作无异,故得在后。
二、合下,以主少损多故。
三合,以主多损少故。
求缕应云增缕,即劝织师增缕,亦约本体上说故;若不尔者,则落乞缕使织,故曰亦尔。
全无者,戒疏反显有故更索,即落乞钵戒,故所不制。
损一境,即净主一境也。以本虽王臣,后在净主切恼,故制唯在后人。
全坏者,即全体舍及斩坏舍。
何下,谓律中此四戒皆牒上舍文。复作下,开通文。如蚕绵戒中释尼萨耆云:是中舍者,若斧若斤,挫斩和泥以涂埵也。又畜宝中舍云:有信乐守园人等,语言汝当知之至不犯中,如上舍法。离此四外,余二十六戒所以不尔者?
体变下,如二宝须变体,来文云优婆塞取已,与比丘净衣钵者,应取持之,蚕绵须斩坏,如上所引七日药,无复本用,文云第七日舍与余比丘,若过七日涂户向等。
十诵下。此说绵缛戒。以十律中云:若得已成者,受用不犯。若五分中云:他施已成,亦犯舍堕。此则二律不同。四分中:若得已成,亦须斧斩。大师云:此言切也,如何可通?有人云:四分同十诵,不同五分。非矣!广如戒疏所破。
得羯磨,律中粪扫衣重等,开减六年作,从僧三乞,白二与之。今得法已,或作纯黑、白者,为犯前黑、白戒,犯后六年戒耶?
如下,引房戒例,不必双犯,反前。
坐具制揲、不制年限,何互阙耶?息着好心,止息贪着新好之心也。此中问意,意欲准下九十过量坐具,彼截竟,但忏提罪,衣不须舍。此不揲己犯,后若揲时,义可同截便忏,本提即得,何须更舍耶?举体言举,于全体新好,皆有过也,过已成故。纵后更揲,过在须舍,由体存故,则内无咎。反显量外是犯体,但割犯体,此内无过,故得截竟便忏,后不须舍。又可上应先难云:何须截竟后忏,不截而忏?为得不将
又下,通之。若云不截归主,无用应可;不揲归主,亦同无用。理须先揲后舍,今何不尔?
八下:一、田宅园林,二、种植生种,三、贮积谷帛,四、畜养人仆,五、养系禽兽,六、钱宝贵物,七、毡褥釜镬,八、象金饰床及诸重物。此八皆长贪坏道,汗染梵行,有得秽果,故名不净。涅槃云:若能远离八毒蛇法,是名清净圣众福田,应为人天供养清净果报,非肉眼见等得提。大钱云:此谓无俗人增减,无五众得少罪。十种衣,律虽列出,多是西域之衣,此无所显,故不列之。今通出体,但是布帛绵毛,量可限约者,则为衣相。氍氀,字苑作氍氀,同力朱反,声类云:毛席也。道俗文云:织毛蓐曰氍毹。皆是西北羌胡之言,音转故有氀、㲣、毹之异耳。
先畜下。彼论戒体,正以畜宝制戒。即金、银等重宝,若受畜者,犯舍堕;若铜、䥫、白䗶等钱,受畜但吉。故彼云:若种种钱、颇梨等,似宝得言。又钱宝舍与同心净人,不入四方僧;若重宝入四方僧,故分提、吉之异。本律钱宝但堕,故戒本云自手提钱(上有文像),若金、银是也。
受用贩卖物,设作食,僧不应食;作四方僧房,不得住中;若作塔像,不应向礼。又云:但作佛意礼之。若存食用,犹言若生存时,许僧食用者,彼比丘指贩卖人。
此问出多论。问意云:长衣戒本中,有受迦衣开五月衣利;长钵戒中,何无迦衣以开五月钵利耶?
答下,谓内外资身别也。
钵有下,示上损益。言钵若有过,且不损衣,如长钵非染衣;又钵若有利,亦不能及于衣。既尔,故今迦衣亦不利钵,是以不出。若云衣不利及于钵,今何不受迦钵以利于钵耶?
虽离,谓本虽开受免离罪,亦兼开畜长也。长钵对上兼长,亦合有持钵对上虽离,故戒疏云:钵虽有一,常须受用,何得受迦钵以荫持钵?
又钵余上,应先难云:若尔,衣十日亦可同钵,何须一月将?
又下,答意云:衣限时节,四序循环,既涉寒暑,事须补洗。钵无时限,何事相拟不受持?准论,未加法受持,故有犯舍。若据今师,义非入舍。故大师自问云:但畜一钵,不加受法,过限犯舍不?答:不犯。由是制畜,事同三衣,但犯不受持钵罪。若有长者,准衣说净转根,以僧尼位别故;又转后,实未过畜故;又示持犯不同。故大僧十日,尼唯一宿,即犯是也。
白色钵,准论是白䥫钵,瓦钵未烧皆是也。
坏色,律云:当以三种青、黑、木兰,随用一坏,成如法色钵。若下,谓钵若烧若熏,或损或坏,是故不同。
问:下亦出婆论损寺舍,即坏此住处,比丘名闻故,所以罚入本厨,反充僧用;一、长贪下长钵,但有初后二义,故不入厨也。
属官。多论云:以凭贵重势力故,织师畏难,事必得果,是故成罪。尼既入道,非官所属,故无恃势令织之义。
又尼下,以尼制不许织故,僧复知彼有制法故,所以使之义稀。
又下,说不制俗所以也。
更无多损,不同织衣费损,功业过深故犯,与前即劝二家增衣价戒理合。顺上戒名言增价,今言缕者,以律中求增有二种。
言求价者,乃至求增一钱十六分之一分。言求衣者,语居士言:作广长衣,乃至增一线。今蹑后义为问,故曰缕也。
答:如文。
前戒即增衣价戒,以戒本言与我共作一衣为好故,复约此义为问,答亦可解。
与前即自乞缕线,使非亲织师织。
戒损织师,即损彼工也。
又列缘中,约不与价故,亦损织师也。
自得,即自乞得缕线故;不犯,望不犯提也。戒疏云:简下四众,本非伴类,假夺但吉。
随沙弥,即九十中第七十随摈沙弥,次随摈比丘之后。何以随则大小俱提,夺则大小提吉耶?共行,此约缘起说也。谓难陀弟子善能劝化,䟦难陀意欲共行,便先与衣。余比丘言:彼痴人等,后去不随。彼即夺衣。
下僧,下即沙弥,僧即比丘,同遵僧法。言所摈虽通大小,能摈僧法不殊,望违僧命,损恼是一,故同堕尔。
何故下,言何以打沙弥但吉,打犯重者提?答:如文。
四分下,先示本部不说含闰得不,但言三月十六日应求,四月一日应用。
婆下,引彼许有摄闰。
后三月者,即闰三月半求。准论,是先知有闰,故令于后三月半求;若先不知有闰,前三月十六日求作雨衣已竟,于其中间长一月内,不得畜用,应举一处。此是百一物中一事,不须与人说净。
(已上示求中摄闰得不也。)若闰下,此约依闰。安居人前四月十六日修安者,即日应受持雨衣;至七月半,于中百二十日得畜,以夏有闰,多雨热故。
(已上示用中摄闰也。)未识,犹言未审识也。
用下,牒前论中求用二文,正伸问意,何故用中许摄闰,求中不许耶?设许,又约不知,复制闰中一月不得畜用,何耶?
答文可解,益处多含五利也。
长贪之过,此举一义,据理开受德衣,更开润者,成开中之重开也。
首解下,先为点其所出,后方解文。从明其制意至如前畜用来,皆多论后段文。但首师于中准论文意,如设未受持等十四字,余皆暗用以伸意。又从故多论至亦得畜用来,复引彼论前段文,以论证己意。且初一月者,从三月十六至四月十五,是春残一月,于中通得求畜。故多论云:若未成衣,乃至四月十五日,听求听作。既尔,反知大涂分制,且言半月应求,半月应畜,其实一月内通得求畜。
若下,论文也。
着一处者,谓限满故不论,用令襞举一处也。
越,即吉罗也。
后安居,即至来年安居时,先着一处者,复可充用,故曰不须更受等。故下,引证。从三月至应畜来,证上大制半月,求半月畜也。
若不下,至听作来证。上开一月求畜,以始从三月半,终至四月半,故一二日约求得衣后,一二日中即成衣者,亦可即得畜用,不必须待四月一日也。
祇律与下引五分,俱得一百三十五日持,故至八月半舍。
多下,示僧尼不同戒故。彼论具云:比丘得畜雨衣,比丘尼得畜浴衣,不得畜雨浴衣。以尼弱劣,担持为难,是故不听。又云:雨浴衣凡有二事:天雨时,以障四边,于中澡浴;若天热时,亦以自障,于中澡浴;二、以夏月多雨,常褁三衣,担持行来。
(尼弱阙此)众中下,唱法,出僧祇。捡五分无文,故大钞亦云僧祇至时唱言等,不得至十六日。准此,受时亦应通唱。
急施衣,谓七月六日已后,十五日已前,许受长衣,亦七月六日受,十五日前是开位,日限相似,若何分异?
答:下若长衣戒,本无时节、时与非时,但接满十日即犯。故戒疏云:七月十五日受长衣,时内九日,须说净急施。不尔,时前十日开,至十六日入时分开,不犯。故戒疏云:急施必接时,所以前后开。即律云:若自恣十日在,得急施衣;受已,至一月、五月畜;乃至明日自恣,应受一月、五月外,更增九日。以此分异尔,故曰与彼不同。彼即急施,抑又畜长,违教长贫也。急施本是时内施衣,以赏夏劳,圣教开故,则非违教长贪矣。
如下,彼律既通后安、中安,不举自知。时中,谓在迦提中受,何无一月、五月外,更增九日开耶?受无时限者,一月、五月内,趣得受也。不同急施,因事曲开十日,所以通于前后也。
两开:前十日正为急施开,以本是时施,因急行故,开预施、预受。后又入时,复是迦提开。长衣但有时,前十日常开,又是非时施,故无迦提开。十下,此中但有暗斥,而不显古义。今准戒疏,先立古云:有人准此为言,七月十五日离界,不破夏,非离衣,以明未出世不犯,明出开时后非制故。今解不然,即十五日下是后开,即七月十六日地了时,方开出界及离衣。无彼急施,十五日已前开故。十五日出界,有破夏、离衣,安可妄准前义乎?
问下,此中该摄四问:一、问月望摄十日;二、问功德五月摄迦提一月;三、问迦提一月不摄十日;四、问功德五月不摄十日。答中,次第通释,亦有四段,寻文可显。
若尔下,何故兰若离衣戒云:夏三月竟,后迦提一月满。
若云上士不受,此亦应无耶?
答:如文不犯提,应结吉也。戒疏云虽回制轻是也。已上于二十四戒中,撮略机要,粗知制教之旨尔。自余乞衣等六戒,文易不明,设有不尽,备见戒疏中。
四分律拾毗尼义钞辅要记卷第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