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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信谗言大打还覆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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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海黑龙便在江边少候,未久那船只可就来临就近。离着尚有两箭多远,那船上便先后有两个人高声喊着说道:“大哥!一向久别了,有什么大事,何必下了一道请帖,本来全是自家多年的弟兄,有事差人送上一个话儿,就能立刻来到的,下着请帖不是显着远了吗?”等西海黑龙仔细往头一条船上一看,原来船头上站立着,和他说话的那人,正是双柳湾“舵主”小银龙王伯彦。第二只船上的,正是夕阳峪的“舵主”醉东风柳南塘。说话间,前后两条船,也已临近江边,由船上水手们拢住了船。也没等搭上跳板,离着陆地尚有一丈多远,两条船上众人一共也就八九口子,全都前后“噌噌噌”地纵将上来。

这时西海黑龙才二番向来人抱拳说道:“两位兄弟,倒来巧了,能够同道而来,足见我们千秋的义气,是有神佛暗中保佑的!这次哥哥所占据的这座沙阳镇,由于昨天和潜江县来人结下了‘梁子’,大约不出一二日之内,怕是潜江县上要有人来,和咱们弟兄见见上下,论论高低的。故此哥哥也没有客气,才请来几家贤弟,拔刀相助!没别的,哥哥这厢先谢谢三位兄弟们!”说到了此处,那西海黑龙是连连紧紧地抱拳。

原来那二次同道而来的那位小银龙,他是在湖南洞庭南岸益阳地方,江湖闻名已久,在南派枪法中对“三十六路陆家枪”算是执掌门户的,是神枪手陆勇陆三白大英雄的门徒。故此他也就学得了一手极见功夫的陆家三十六趟枪法,在洞庭一带闯下了三个字小银龙绰号。至于到了双柳湾,当了水上“舵主”,还不过是最近三五年的事。

至于另一位,就是醉东风柳南塘,他也是在江南五老九小之中在小辈儿当里,占九小之一的成了名的人物。论功夫一应全在众人以上,手中刀,怀中暗器,在汉江上下游一带,能报得出去。他又是江湖道上唯一的女人中在武林成了名人,出了家的尼姑,慧连慈雨的徒弟。那尼姑除去将一手儿“解手法”没有传给他之外,将终身所学,全都一一指点给他。故此江湖上众人,见了他的面儿,也别管是哪一帮派,或是绿林、或水或陆,也没有不先怕他三分的。“南京沈万三,北京大柳树”,人的名儿,树的影儿。因为他的师傅慧连慈雨,那手儿“解手法”可以说没有不怕的。这些闲话,还是暂先搁下不提。

先说当时在那江边儿上,众家来人互作寒暄之后,由沙阳镇上几个伙计,和一些码头上的打手,在前面领着道路。这一行人等,加上各路的来人,全都是自带有好几口子出生入死的弟兄,全都是穿青衣抱乌柱,吃谁问谁的铁血交情,故此算来也足有十几口子。至于各个人的姓名,绰号等,至下文书中再为细表。当时那一行之中最主要的,计有:青鱼涌的千里烟波卢子明,双柳湾的小银龙王伯彦,夕阳峪的醉东风柳南塘,由沙阳镇上的西海黑龙卞振远,在最后跟着陪着,大家是簇簇拥拥,一齐来到了渔场的码头。等进了大门,来至北上房,二番众人抱拳,互道辛苦,由手下伙计们预备茶饭酒肉,免不掉的要有一番招待,这先不必细表。

等各路来人,黑压压地坐满了一屋子后,西海黑龙才一举手中的茶盅,向众人让了一次茶。接着便站起了身形,又一抱拳,向全屋中各路来人说道:“诸位好友!咱们干着江湖道儿的人,天天在铁和血中求生存,交朋友的血性和义气,是重于性命的!俺卞某出世以来,为了朋友的事,心里头总是愉快的。咱们全是住山吃山近水吃水的人,大家指着这条汉江水面,养活了好多口子弟兄和伙计。敢说是与人无争,只是从水里拿着血汗气力,去求生活之道。大江面上的事本来是谁有力气,谁就干谁的事。像我们这沙阳镇水上的界面儿,在昨天突然来了潜江县上,车家县太爷的两个狗崽子,仗着他老子的势力,和那两个狗崽子会些武艺。用他们来船,故意碰散了将要上岸出网的鱼群,和弄乱了网。等伙计们过去一指问,他们敢出口不逊,接着一场一场地,将我们弟兄连着给打回来。不怕众家弟兄们见笑,最后我亲自过去一抬手,也是失招受辱。真也没想到这两个狗崽子,手底下还很有些实在的功夫!后来,若不是我这位兄弟,戈致业……”西海黑龙说到了此处,用手一指陪在了末座的这位戈致业,接着碴儿他又说下去:“仗着血气和义气,跳过去把车家狗崽子给打倒,找回来了面子。我这西海黑龙四个字的‘万儿’,从此之后,便没法在这条江面上报了!今天诸位兄弟既然瞧得起我这姓卞的够朋友,来到了沙阳镇上,拔刀相助,帮着我姓卞的保住了这只码头,等潜江县上来了人,大家卖卖力气,能给哥哥争口气,把他们打发回去,没别的从心甘愿,今后沙阳镇上的每年利益,由诸位兄弟平分一半!”

西海黑龙一言至此,还没等他说完,只见当时各路来人之中的那位双柳湾上的“舵主”小银龙王伯彦,便站起来,向西海黑龙一抱拳,口中喊道:“大哥!今天我们各路的好朋友们,全是助阵而来,为的是过上剪子口儿,大家群力来挡,这也是江湖道上铁血勇气。大哥说说事情经过是应该的,至于戈家贤弟有那样好身手,便当先给大家介绍一下,将来也好有个称呼!最后大哥为什么又提起那种毫没义气的话,叫我们事后平分沙阳镇上全年中渔场的好处?这可就太不对了!难道说我们全是为了利益而来不成?”

西海黑龙一听这话,他又二番向小银龙说道:“王家贤弟!你是有所不知。哥哥也是一片诚心实意,因为年岁渐老,手底下总是手不应心,又加上这次江面儿上,失招受辱,哥哥一向闯荡江湖,以硬击硬的心,也因此灰颓得多了!关于沙阳镇渔场上的事,哥哥已是早已就有‘转船转舵’的心。今天看见了大家,一齐来此助阵,哥哥也是心里一难过,才说出来了心事!”说到了此处,只见那西海黑龙,在一声叹息之下,一双眼睛,即就掉下几点汉子们的泪水来。等屋子里的各路来人,一看西海黑龙,果然掉下了伤心的眼泪。内中也就真有几位,因之暗自伤情的,因为谁也全知道,江湖饭是最难吃的,天天提心吊胆,从打里紧儿,防备到外面。刀枪林儿里要脑袋,一旦大怯来临,平素大碗喝酒,大块儿吃肉的好兄好弟们也得落个风流云散,邪不侵正,今古一理。

最后还是由那小银龙,接着向西海黑龙劝道:“大哥!今天众家好友一齐热心来到沙阳镇帮忙助阵,还是大家高高兴兴准备一切要紧,大哥又何必提说这样不高兴的话?”

正在这时,由打外面慌慌张张地,可就跑进来两三个伙计,朝着座上的西海黑龙一抱拳,大声说道:“‘舵主’!我等在江边瞭望,见那水上游下流来了四五只双桨排橹的大船,远处听来更有锣鼓之声,满船上黑压压地站满了人,虽然还看不见那船上的旗帜,写的是什么,但看情形,十之八九,是潜江县开来了船只无疑!请‘舵主’爷从远给预备为是!”

那西海黑龙卞振远一听这些伙计们的禀报,遂用手一按桌案,站起了身形,两道眉头一皱,二自回返。他先向全屋子里面四下里一看,接着向各处一抱拳,大声说道:“好!来得好!果然不出我等所料!现在没别的,众家多年好友,今天为了我这沙阳镇码头的安危而来,还没能稍微休息,这仗势欺人潜江县报仇的船只,业已来到,故此敢请大家遇到了这种剪子口儿上,拔刀助我卞某一力,小哥哥这厢有礼了!”

西海黑龙当时一言未尽,只见全屋里各路的来人,全是不约而同地“呼啦”一声,一个个站起了身形,一齐向西海黑龙抱拳还礼,内中有的说道:“大哥!请你不要把事情看得太严重!常言说得好‘既来之,则安之!’官面儿上的废物们,我等也不相信,能有什么出色了不起的人物?他们既来送死,我们就把他们一齐料理回去,也就算完了这桩事!现在先请大哥,调齐了码头上的诸位伙计们,遇事帮帮忙,关于‘直打对斗’,全有小弟等包办!现在咱们可是事不宜迟,讨不去公道,也就罢了!”

西海黑龙一见各路来人,全都赤心血胆,不由得精神一振,回过头来,又向戈致业说道:“戈家贤弟!这各路所来的好友,对于贤弟这次给哥哥找回了场面,全都格外赞佩你的功夫艺业和心血热胆。今天没别的,还是请贤弟抖起了手中鞭,照着上次一样地,把他们一个个全料理回去!”戈致业也立刻站起来,很规矩地向西海黑龙抱拳,连忙说道:“一切听吩咐,在下戈致业既是吃在了‘舵主’的码头上,当然遇事上前不苟,请‘舵主’不必再三叮咛嘱咐。我戈致业是赴汤蹈火,万死不辞,一定是和潜江县上来人们,周旋到底!”

当时下西海黑龙一见大家都是诚心诚意,遂二番又一抱拳致谢,方又大声吩咐手下人等,在前面领路。然后随同各路来人,一大帮也是二十几口子,高高矮矮,胖胖瘦瘦,个个亮出家伙,“呼啦”一声,前后跟随,簇簇拥拥,立就一齐出离了渔场码头的门外。顺着沙阳镇直通江边的道路,走到了江边的船码头上。等西海黑龙再仔细往下流江面上一看,只见有四只大船,由东南向西北逆着水面儿来,转眼间已临至就近。这才看出来果然是潜江县衙的四只大官船。因为在第一只船头上,插着一个大三角的杏黄旗,中间斗大的白色月光中,上写着“潜江县”三个碗口大的黑字。

现在先将潜江县的来船,放在江边不提,回过笔来,还是应当先说在昨天江面上被戈致业手中鞭,三五照面给打败了的那位笑面丧神车飞虎。当他由官船的后舱门,一纵身形跳到了江内,排波返浪地顺流逃走了以后,等他由打水路逃到了汉江的下游,他才爬上了江岸。水淋淋地垂头丧气,拧了拧衣裳,在江边稍等了等。二番对正要去下游的一只小渔船,讲好了去潜江县的船资。他坐在船上,也没敢说姓车,只是谎言,江边遇盗,被打落水内。船行顺水,风力相送,倒也很快。当天光还不到正午,车飞虎可就回到了潜江县的江边。因为手里没有银钱,把身上一件衣裳,脱下来,想给那船上水手,结果那船夫认为他是遇盗落水,也够可怜的了,哪里还能再要他衣裳。故此,也就交还了他,没有和他讨要船钱。那车飞虎在狼狈之余,谢了谢船家,二番由打直去潜江县城的关厢大道,混在那进城的乡人群内。他哪里还敢直接归回衙内,只好先到县内东街,海底飞蛇白亮武他那武术教师家里。

等车飞虎一进门时,看见了他师傅海底飞蛇,便跪在地下,放声大哭。当时海底飞蛇白亮武,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事!遂怔了一会儿,向车飞虎问道:“你这是怎么一回事,难道是受了什么人的欺负了不成?”这时那车飞虎才渐渐止住了哭声,接着向他师傅说道:“师傅!咱们爷儿们在潜江一带,今后真要没法混下去了!这次徒儿和大哥车飞龙,撑船去汉江上游,闲观两岸江景。等回来路过沙阳镇,和那镇上老狗,西海黑龙卞振远手下的船只,在江面上遇在了一起。原来他们那些渔船们,全是些不讲情理的东西,仗着他们码头上的‘舵主’西海黑龙卞某的武功势力,在汉江上横行无忌,对水上来往走过的船只,不许由打水上过去,一方还在嘴里骂裂子。说着话,他们就有的跳上了潜江县的官船,一伸手先打了我们的水手,接着又亮家伙往徒弟身上着手。等徒弟为了保持师傅和咱们潜江县过去的名望,不得不还手对付。结果虽然被徒弟两个人打跑了跳上来的人。转眼之间,那西海黑龙卞某,可就携带一大帮打手,赶过来不容分说,亮出家伙就打,内中不过有一个使十二节梭骨鞭的小子,满嘴里没有人话,不但打得徒儿失招败下来,一方他们指着师傅名字,又说下了好多不中听的话,教徒儿而不敢按实禀报。后来我大哥车飞龙,被那群人们七手八脚地打倒、捆走,徒儿也不敢再恋战死斗,怕是最后连一个送信的人都没有,故此徒儿才跳进了大江以内,顺水逃回来,请师傅无论如何,也要赶快伸手,或是邀请几家朋友,回到那汉江沙阳镇上,找回面子救回大哥车飞龙来,也不愧咱们师徒一场!不然的话,怕是为时一久,不但过去闯荡的声望全完,还怕是我家大哥性命难保!”说到此处,那车飞虎勉强地又打眼睛里挤出来些眼泪,做的倒是万分委屈的样子,好似真是受了人家欺负。至于他们车家兄弟二人,在江上如何横行,故意欺人,又如何用船只撞散了人家渔场上将要出网的鱼群,和怎样碰翻了人家水上的舢板儿,等等恃势力不法的行为,可是半字也没提说。

故此那海底飞蛇白亮武,当时一听,便压不住心头怒火,随用拳头一打桌案,鼻子里连连“哼”上了两声,恶狠狠地凶眉一皱,接着说道:“好!想不到沙阳镇上,西海黑龙那老狗,不懂江湖义气,欺到了我姓白的头上来了。当年我也曾瞧他是一个朋友,何以在我洗手退出水上生活未久之后,他便敢这样横行,欺压我的徒儿,一方还敢出口不逊。”这车飞虎跪在地上,一瞧他师傅却挂了火儿,知道一计成功,遂接着碴儿又说道:“师傅!你老人家为了保持过去的威风,和替徒儿找回面子,以及赶快救回来我大哥车飞龙,你老人家早些想办法吧!不然的话,徒儿们也只好一死了事,再也没有脸面在这潜江县一带见人了!”这时海底飞蛇白亮武,在咬牙切齿连声叫骂之中,将车飞虎叫起来。从头至尾又仔细地问了一遍之后,遂向车飞虎说道:“找回面子,报仇,挑了他们的码头,救回来你大哥,这全容易做到,师傅现在手底下可靠的人也有六七口子,等我打发人去到后面场子上,把他们叫过来商量一个办法。不过,在声势上究竟有些孤树不林,最好你也赶快返回衙门,调动几百口子官兵,一同驾舟回去,等到沙阳镇,一动起手来,也显着威武一些!”

当时车飞虎他是满口答应着,二番又向他师傅磕了头,他才私下里偷着回了县衙。哪里还敢去见他的父母。不过这小子真也有些鬼聪明,不知道是用一种什么方法,真就调齐了县衙守卫的兵丁。一共集合了二百多名,全是携带弓箭刀枪兵刃。也没有禀知县令车大人,一群群的官兵,便聚合在潜江县西门外。还没有四里远的那条汉江边儿上,一共是备妥了四只大官船。等时未久,那海底飞蛇白亮武,也率领几位弟兄,和手下的徒弟,由打城外来到了江边聚齐。等众家官兵和一些人等,一个个跟着全分别上了官船,车飞虎跟在他师傅白亮武身后伺候着,可就是坐在了第一条船上,由打潜江西去沙阳镇。江水逆流,不过船行八面风,在那水逆风顺相送之下,加上水手努力摇桨,这船走起来也不算慢,在天色傍午可就来到了沙阳镇的水面儿。在一些人们还没有下船之前,海底飞蛇免不了有一场吩咐,先命众家官兵如何听他号令,和沙阳镇上拼命。

这时再回过头来,另说业已亲率手下人等来在江边,候着潜江县上来的那位西海黑龙卞振远。他是将业已来到的三位朋友,和戈致业以及手下人等,在江边排开了一字长蛇。算来也是四五十口子,一个个手里全按着各种各样的家伙,眼瞧着潜江县上来船临近江岸。还没等着拢下船,那船上面海底飞蛇白亮武,可就率领着徒弟车飞虎,和另外八九口子,前前后后,“噌,噌,噌”由打船上纵到了江边,离着沙阳镇上这边的人,还不到三丈远,也是一道长蛇地向左右排开。只有船上官兵可没有下来,一个个手里全都按着弓箭刀枪家伙,听候命令。

现在先把海底飞蛇手下所带来的人等表白一下,当时跟着海底飞蛇白亮武,一同来到沙阳镇的,内中有三名是由打湖北交河南届处,伏牛山行者坡上逃下来的贼人,计有:翔云鼠米广开,金头牛猛进,飞云虎王威,这十二属中的前三名。经河南府城朱家岭上,朱氏双侠将行者坡聚义堂的“热灵儿”给挑了之后,一些贼人四散奔逃。这一鼠一牛一虎,三个贼人,即就逃入了湖北境界,到了汉江上游,找着了海底飞蛇白亮武,暂时存身。为时未久,可就赶上了沙阳镇的事情,那海底飞蛇为了给他徒弟找面子,和想拯救车飞龙,决定亲自出来走一趟。临行之时,可就携带着他三人一同来到沙阳镇上,拔刀助阵。除此三个人以外,便是海底飞蛇几个徒弟,现在先不细说。

按当时双方,在那种剪子口儿上来说,当然潜江县上的海底飞蛇,算是远路来攻,沙阳镇算是坐地为守。故此双方人等,在江边排开了阵以后,那海底飞蛇白亮武,可就单独一人由从人群里走着过来,向沙阳镇上全体人等,一抱拳说道:“诸位!辛苦啦!在下潜江县海底飞蛇白亮武,特意携带我那不懂事的徒儿车飞虎,即来到沙阳镇上,向大‘舵主’西海黑龙卞振远,赔礼领罪!不知道大‘舵主’可曾在否?”

这时西海黑龙哪敢怠慢,便将手中那对虎头双钩,交给身旁的伙计。接着脚尖儿一划地,纵将过来。到了海底飞蛇面前,连连抱拳,说道:“白家师兄!你我弟兄好多年不见啦,自从师兄退出江湖上的云龙帮,洗手归隐,我久想到潜江县上,拜候访问,也是俗事太多,未能抽手,还得求师兄多多原谅!这次师兄领着好多朋友,和手下兄弟们,来到小弟我这沙阳镇上,不知有何见教?”

当时那海底飞蛇,听罢此言,不由怒火三千,一声断喝,说道:“姓卞的,你我全是久走绿林,在江湖上出生入死,在刀枪林内讨生活,处处是要以义气当先,谁知道你打狗就不看主人,现在我来问你,前天在这条汉江水上,你率领着手下弟兄,劫拦我那徒儿车家弟兄,绑走了车飞龙,又把车飞虎打入江内,这是何道理?”

当时跳将过来的那位沙阳镇上的“舵主”卞振远,一听潜江县上武教师白亮武所说,卞振远心中可就先知道,这一定是昨天由江上逃回去的那个车飞虎,向他师傅说了一面之歪词。故此遂也在心中先暗自一转念,心说:还是先礼后兵,待我姓卞的把昨晚江上经过,说给白某人一遍,再看他是怎样地回答?故此卞振远遂二次带笑,向白亮武抱拳,一方也就把昨天晚上在这汉江水面儿上,手下伙计们如何遭受车家弟兄二人意外之欺凌,以致最后双方,一旦不得已以致一交手情形,很详细地说了一遍之后,可就接着又向白亮武说道:“咱们全是半生江湖绿林,过去毫无恩怨不清之事,请白家师兄再思再想,倘若俺卞某有错,甘愿人前受罚!”

当时白亮武听罢,他是咬紧牙关,凶眉倒立,恶狠狠地说道:“这些经过已不必再谈,咱们还是手底下见吧!”西海黑龙卞振远,一看这种横竖不吃的情形,知道是说好话也没有用,便接着说道:“既然如此,咱们就在手底下分分高低,论论谁胜谁弱,倒也干脆、痛快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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