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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 翔云鼠江边遇敌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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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时只见潜江县上来人的那旁,有人高喊了一声,说道:“白家师兄!且慢!这第一场地较量,有小弟效劳!”一声未了,只听“噌”的一声,纵过来了一人。卞振远当时抬头一看,只见这人身高也有五尺,细腰扎背,穿着一身土黄布衣裳,腿上高打护膝,脚上一双草鞋,青布帕蒙头。看年龄也在四十左右,满脸的凶气,一看便知道是个绿林中的飞贼。这西海黑龙卞振远,向来人一指,说道:“你是什么人,敢在我卞某面前这样地卖弄!”当时这人大笑了一声,接着说道:“在下我就是那河南伏牛山,行者坡聚义堂上,第一位‘舵主’翔云鼠米广开,难道说你这老狗,不认识你家老爷不成?”西海黑龙卞振远一听此言,便是倒吸了一口凉气,不由得暗自想道:当年那河南伏牛山,行者坡的聚义堂,本是由那出了名的飞贼,赤火龙王威王振远,率领了十二属相“撑杆儿”报“万儿”坐地分赃,好多年官家也不敢管他们。后来由那辅城县朱家岭,朱氏双侠的二爷圣手拨云朱启英,夜入聚义堂,和群贼动手较量。用单刀劈了双头蛇,火烧了聚义堂。群贼四散了之后,就没有听说什么下落。想不到事隔四五年的今日,这十二属中的第一名,绿林飞贼翔云鼠米广开,他曾跑到了我们这湖南潜江县,落在了海底飞蛇白亮武那里。今天他也会跟着海底飞蛇,来到我们这沙阳镇上,在人前抖威风,妄自尊大,目中无人。这西海黑龙卞振远,想到了这里一看海底飞蛇,也已退回去,在他眼前只站立着翔云鼠一个人,手中提着一口单刀,向他怒视。

正在这时,那沙阳镇的人群里,也有人搭上了话,只听有人喊道:“大哥!你休要和他动手!把他交给我,让小弟把他料理回去,今天我倒要看一看,这只老鼠是白的、黑的?”说话之间,只见一人从身后纵将过来,原来当时过来的那人,正是青鱼涌上来帮忙助阵的,千里烟波卢子明,手里的家伙也是一口单刀。故此,西海黑龙向那千里烟波一抱拳说道:“贤弟!你要多加小心!仔细留神!”这西海黑龙暗中的意思,就是告诉千里烟波,他是当年行者坡聚义堂,逃出来的贼人,十二属中的第一名,有些扎手难斗。那千里烟波卢子明,也是聪明过人,武艺高强,心里早就明白。故此他向那西海黑龙说道:“大哥!不劳叮咛嘱咐,今天小弟我一定要把这张鼠皮,给剥下来!”当时西海黑龙,便开口说道:“好!贤弟!你多多辛苦了!”

这千里烟波卢子明,二番提刀来到翔云鼠的前面,用手一指,高声骂道:“你这罪孽百端的贼子!今天你家二爷千里烟波,要和你来一个烟熏耗子!看看我这千里烟,把你这翔云鼠料理到什么样?”说话之间,他是一摆手中的他那口单刀,闯到了翔云鼠的面前,没容分说,一轮手中刀“力劈华山”,斜肩带背,砍将下来。当时的翔云鼠,心里那份儿气,可就没法抑制了。不由心火上冒,暗自想道:“我姓米的,自从几年前,离开伏牛山行者坡的聚义堂之后,十二属的弟兄们,风流云散,我落到了潜江县白家大哥家里,今天特来助阵,怎么就这样巧,偏会遇见一个绰号叫千里烟波的。”当翔云鼠后来一见千里烟波的一口单刀,斜着劈过来,真是刀沉力猛,带着风声,可就到了他的左肩头就近。这时翔云鼠他才也用单刀,往上一找千里烟波的刀盘,只听“呛啷”一声,火光四射。

按说那翔云鼠,他也是闯荡了半辈子江湖绿林,在武林之中,也曾会遇了多少内外两家的英雄好汉,真是:“行家一伸手,便知有没有。”故此翔云鼠就在这第一招上,知道了千里烟波,真也有些扎手不好惹,绝不可大意。他才接着一换招,二番使了个“秋江独钓”,是“两仪刀”中的一手儿。撤回刀之后立刻由下往上抬,刃走中锋,照着千里烟波的小肚子,删将过来。翔云鼠手底下也真够得上快字,在他见招破招里还要还上一刀“秋江独钓”。等千里烟波,一看他那第一招落空,紧跟着人家又还了他一刀。刀由下往上翻过来,千里烟波忙一撤步,身形稍往左下里一躲,闪开了那一刀之后,立刻又用手中刀,一押翔云鼠的刀。使了个“八卦刀”外八手的阴招,“疾风摇草”,横着那口刀拦腰扫将过来。等千里烟波再一还招,这两个人可就一招快似一招,一式快似一式的,吧,吧,吧,打到了一起。

这条汉水的江边上,双方来人们,一个个也是聚精会神地,瞧着双方的动手情形。有的提心吊胆,有的咬牙切齿。这些暂且不提,还是先说他二人动手的,当时因千里烟波他也三更灯火五更鸡,多年地苦心苦练。就是那一身轻功夫和江湖上多年的经验,也够上一个武林中上乘的身手了,故此他和翔云鼠打了个势均力敌,走上了个十七八个照面儿,还没有分出来上下高低:这两个人又全是一口单刀,手里家伙既是一样,身上手下功夫艺业,又各有千秋,一个是“两仪刀”的招数,一个又是“八卦刀”的功夫,刀法路数也差不多,故此落个难分难解。他二人手里的家伙,全是删、砍、劈、剁、崩、扎、窝、挑。

等交手到了二十几个照面儿的时候,那翔云鼠可就打得有些不耐烦了,不由暗自想道:看情形今天拿着我这口单刀,来赢这小子,怕是不容易!因为刀法相差不多,翔云鼠一念至此,他便左手在空中一领千里烟波的眼神,接着右手刀虚刀一恍,倒腰撤步,可就纵回来一丈多远。当时那千里烟波一大意,便没有看出来真假虚实。他是接着脚尖儿一划地,往前一欺身,一纵可就临近了翔云鼠的背后。在这千钧一发的刹那之中,那翔云鼠便恶狠狠一抖手,嘴里喊了声“打!”这个“打”字将一喊出来,只见立刻有三条白光,极快异常,直如闪电,分着上中下三路,直奔千里烟波的面门,和胸膛华盖血,以及小腹三处打将过来。当时千里烟波,和翔云鼠最多相离也不过五六步之隔。在这样间不容发的当口儿,等千里烟波看出来,自己是上了翔云鼠的当,再想躲过,可就又来不及了!当时那千里烟波勉强将身形往左下里一闪的时候,只听一连三声“吧吧吧”那三只金钱镖,可就在千里烟波右耳朵下面,和右肋的旁边儿,以及小腹的右侧,贴着身儿,就给划了三个大血口子,衣服一破,鲜血立刻流出来。就这样那打出去的三只金钱镖,还凌空飘出去一丈多远。那翔云鼠手指头上的力量,也就很够客观的了!

原来那翔云鼠从打他深入江湖绿林之后,就依仗着手中刀,怀中那三只金钱镖,他横走江湖,顺闯绿林多年。他那种最后撒手锏,暗器上的功夫,按说只是三枚京钱大小的钱形镖,周围完全是薄薄的快刃儿,三枚全重也不过四两,好似没有多大的力量。不过,在曾下过多年苦工苦志的翔云鼠的手里,由于手上的力量,和机巧的运用,每一打出来,可全是疾快有力。况且那金钱镖的好处,就是携带便利,打法轻巧,在空中进行的时间又特别迅速,是旋转着,飞出去,不像普通的镖,挺大的个儿,还带着红蓝绸子条儿,不用说打出去在空中进行上既慢,又容易被人看出来。也容易躲闪过去,就是每一取到了手里,就有先被人家看出来的可能。然而若是说那金钱镖,可全没有这些毛病,本身既小又薄,捏在手指上,用力一捻,一条清脆的声儿,将将在空中一发出来,那便业已临近了敌人,不但不容易用目力辨别,就是闻声而躲,也不十分容易,这就是那金钱镖,和普通任何镖不同的地方。故此,当天在那汉江的边上,潜江县特来拔刀助阵的翔云鼠,在他调过来和千里烟波,一打阵的当儿,最后他便用了这种极为厉害的暗器,打伤了青鱼涌的“舵主”,千里烟波卢子明。这些闲话暂先搁下不提,还是先说当天在那江边上,双方对打出手的事。

等那千里烟波卢子明,“啊”的一声,还没等喊完,自己知道业已不幸失招挂彩,身被暗器所伤,故此他是一倒腰,脚下一垫步可就斜着身儿,纵回了那沙阳镇上那边的人群里。现在押下千里烟波受伤败北不提,等那翔云鼠一见所发暗器奏了功效,便转过了身形,纵到了场内,抖擞精神,兴高采烈,心中暗暗高兴。因为一下手,便给潜江县上的来人们,找了个碰头好儿,故此他是一横手中刀,面向沙阳镇上的人群,一声喊道:“呔!还有谁,再过来三个两个的,我姓米的还不能就这样回去,你们谁有胆量,现在可赶快过来比画一下子,我姓米的也好领教领教!”

当时下翔云鼠米广开在江边上这一卖弄不大要紧,可就把一位夕阳峪上,特来沙阳镇助阵的醉东风柳南塘,给气得火往上冒,也没等的和众人商量,他便在人群里一声高喊说道:“潜江县来人!你休要一招侥幸之得,就如此卖弄,现在你家夕阳峪上的醉东风柳南塘,柳家大爷,陪你几招!”当时翔云鼠听罢,待将要还言,同时可就瞧见了有一个中等身材的汉子,由打沙阳镇的众家人群之内,真像一只穿柳掠水的燕子一般快,忽然地纵将过来。可是翔云鼠便也立刻接着一提丹田之气,高声地断喝,喊道:“你这姓柳的,既是出生江湖,也曾在绿林之中用铁血,由刀枪林内换取生活多年,就该仔细地辨别是非、好歹。你不该离开夕阳峪上,来到了这沙阳镇,卞某的舵下,拔你个人的刀,来助别人为恶,和我们潜江县的人们结‘梁子’。依我翔云鼠米某的话,劝你赶快抛下家伙,立刻回到你那夕阳峪上去。咱们全是井水河水,两不相犯!今天你若敢不听我姓米的良言相劝,你来看!”这翔云鼠说到了此处,他是一摆手中刀,对着醉东风亮开了他那刀法上的门户,一方紧皱凶眉,恶狠狠瞧着醉东风。

当时的话,可把醉东风真给气着了。故此,那醉东风用右手一指那翔云鼠,高声断喝地骂道:“你这连绿林之中‘三杀六戒’盗中之道,全然不懂的鼠辈,你当初和十二属群贼,占据行者坡,无恶不作,然后‘挑桅倒舵’之后,像你这样漏网之辈,就当知时务,一改前非。更不当溜到潜江县内,和仗势欺人的白亮武,混在了一起,擅听一面之言,任人搬弄是非,今天竟敢率领官兵,闯到了我这好友卞大‘舵主’的‘桅下’,想在这条水上汉江的沙阳镇,卖弄你们是群官势狗威。我姓柳的不知则罢,既有我醉东风柳某在场,就不能叫你们是群横行霸道的东西们,找去什么便宜!今天的事,是非曲直,暂先不必细说,不过既然挤到了这种地步,我姓柳的还真想在你这翔云鼠手底下,领教个三招五式,一方还请你姓米的不必丝毫客气,再把你那撒手锏的独门儿暗器——金钱镖,对着我姓柳的来上一下子,也好叫我姓柳的长长见识,开开眼界!”

当时那翔云鼠,被醉东风一套软中透硬的话,给说的是恼羞成怒,遂也顾不得一切,乃一摆手中刀,接着喊道:“姓柳的!休要人前卖狂!你接招吧!”翔云鼠他是在空中一领,接着那右手刀可就带着风声,由上而下斜着向醉东风的左肩头上砍下来。当时翔云鼠知道醉东风扎手,不好惹,故此他是暗中加上十二分的功夫,把他平生所学的练的完全拿将出来。他那一刀是“达摩朝海”的招数,刀沉力猛,却也疾快异常。当时那醉东风柳南塘,一看翔云鼠羞恼成怒,和他开始动手。故此,也是不敢怠慢,他是在那千钧一发的情势之下,将左腿往回撤了半步,蹋腰急转身形,接着一出右手刀,由上往下在翔云鼠的刀背上一压。一个“急风摇草”顺着可就横扫过去,直向翔云鼠的腰间砍来。这一种招破招的刀上功夫,醉东风手底下也够得上一个快字。等翔云鼠再想躲闪,或是想用他手中的那口家伙,去找醉东风的那口家伙的时候。醉东风可就没等他那破招还手,便立刻地一撤招,套着刀上的功夫改用“惊鸿展翅”,腕子上一作劲,翻手刀由里向外,刃走中锋,直向翔云鼠右肋,横着可就递过去了。等着翔云鼠又一接招,他两个人全是两口单刀,可就战到了一起。

醉东风手下身上,全是在稳、准、狠三字诀里,还带着步步连环,疾中透着那么轻快异常,刀随人到,人跟刀转。那口刀的功夫,讲究四象八卦之变,删、砍、劈、剁、崩、扎、窝、挑,一招一式,交带着是疾快无比。不过醉东风,他那手儿“两仪刀”上的功夫,一共是八八六十四招,真假虚实,令人难测。有时候反倒快似回风,慢是病鹤。醉东风他那“两仪刀”上的真实功夫,也就在这真假虚实变化之间,表示出来。

拿着当天那条汉江右岸沙阳镇上,双方来人真实上的情形来说。潜江县上白亮武那儿,先跳过来打头阵的翔云鼠,他自从用他那独门暗器金钱镖,打退了青鱼涌上的“舵主”千里烟波卢子明之后。那翔云鼠手底下如何扎手、难缠,也可以瞧得出来了。因为沙阳镇上卞振远,四处搬请能人来到当地拔刀助阵。当天先到了的这三位之中,那青鱼涌上的千里烟波卢子明,也不是好惹的。他单刀上的功夫,和所练就的掌法,在江湖绿林道儿上,也别管水上陆上,遇上碴儿全可以独当一面的。然而,当天千里烟波一个大意失神、漏招,败在了翔云鼠他那得意的独门暗器,三支金钱镖之下。那么这翔云鼠的功夫艺业,和他那在大江南北,横走江湖顺闯绿林多年,刀枪林儿里用铁血讨取生活,所经所见也足可以够得上一个武林中的上乘功夫了。故此,那翔云鼠当天在和醉东风,一交上了手,就先在暗中咬定了牙关,打定了主意。心想不论醉东风他的武功艺业如何出人头地,我翔云鼠可不能在这江边儿上,当着潜江县白家大哥面前,输给那醉东风!故此,那翔云鼠在家伙上也是注意万分,他是抖擞精神,把平生所学所练,完全施展出来。真是猫蹿狗闪,兔滚鹰翻,见招破招,趁势进势。他两个人又全是两口刀,故此两条闪闪寒光的刀影,忽进忽退的身形,就打了个难分难解的平手儿。刹那之时,谁也不肯半点马虎,或稍行容让。最后他两个人打了足有二十多个照面儿,当时正赶上,那翔云鼠他故意卖了个空子,“坐震诸侯”的招数,在翔云鼠和醉东风一错步交换了一个虚招之后。紧接着一转身,腰往下蹋,伸左腿坐下了右腿,一方又将右手刀连忙往怀中一抱,刀尖儿斜着翘扬出去。在这间不容发的动作之中,翔云鼠他这静等着醉东风,翻身回来,向他进招。不过像一个武林之中曾经高人指点过,又下过“三更灯火五更鸡”苦心苦志十年如一日地学习,在江湖绿林道上,可以说经多见广的醉东风柳南塘,他哪能够看不出来真假虚实。故此醉东风他是用了一个以守为攻的招数,虚晃了一刀之后,紧跟着又是一个“反挂王冠”。他右手刀由下往上翻,向翔云鼠的小腹挑来,等翔云鼠一见他那“坐震诸侯”的撒手锏失了效用,人家又向他连着进了一招。他才想抽身作步,另用一招,但哪里还能来得及。当时只见那醉东风,在那手“反挂王冠”的招数中,立刻一变招,改成了一招“疾风摇草”,他那口刀可就平着扫过来。翔云鼠一个躲闪不及,只听“吧”的一声,就在他的左肩膀头上,入肉也有五六分之深,一刀可就给砍了。

当时只见那翔云鼠“啊”了一声,接着就有一块突突乱跳的鲜肉,随着醉东风那口刀的风声,“吧嗒”一声,飞出去多远。当时翔云鼠一条整个的左肩膀,全都流满了鲜血,他是痛极发疯似的“啊呀”的大叫了一声,接着那条受了重伤的肩膀,也失去了自由,难以举动。当时的话,就在那千钧一发刹那之中,翔云鼠连忙一倒腰撤步,向回下里纵回来一丈多远。他忙地抛开了右手里的家伙,用右手自己一按伤处,疼痛难忍。翔云鼠知道是自己失了招,受了重伤。从打个自身入江湖,闯荡绿林多少年以来,身经大小百数十场的惊险,交手也不论是为朋友或者为了自己的事,可没有像今天这样输招受险遇害。

等潜江县那边的人们,“呼啦拉”一声围过来,好几口子,把一个翔云鼠的上身左半边的衣裳,用匕首刀子全给划开,露出来受伤之处。有的捧过来江水,给他洗去了血迹,有的由白亮武那里拿过来止血口的“金鞭止痛散”给他上了药,又由扯下来的衣裳给他裹好了伤处。这一来,可把翔云鼠痛的头上见了黄豆大小的汗珠儿,他是紧咬牙关,由鼻子里低低地“哼”出了声息,是且不提。

当时那白亮武一看他那边过来的好友翔云鼠,为了潜江县上的事,仗义拔刀助阵,谁想他受了这么重的伤,不由因之怒火燃起。便想立刻撩起手底下的家伙,跳将过来,指名叫沙阳镇上的卞振远,亲自过来出阵,由他二人独自交手,一决雌雄!不过他尚未动身,又全被潜江县上同道而来的朋友给拦住。

至于在那场内的醉东风,一刀砍伤了翔云鼠,他算是给沙阳镇上的找回来一场荣誉。故此那醉东风一横手中刀,脸朝着潜江县上的那边来人们,一声高喊地骂道:“呔!你等潜江县来人听着:鼠辈战败退走,你家二爷手底下有好生之德,不然的话,现在怕那败走的鼠辈早就喂猫了!现在还有哪一个不怕死的,过来领你家二爷两招!”

醉东风一言未了,只见潜江县那边,就有一人高声喊叫着说道:“沙阳镇上的人们休要张狂!好汉子们交手,胜败不足以决定荣辱,现在有你家孟二太爷过来领教你几招!”说着话,只见有一条身形高大的汉子,由潜江县人群之中跳将过来,醉东风一看这人身高也足有六尺开外,头大腰粗,一张黑紫色脸膛儿,两道凶眉,陪着一双贼光炯炯的眼睛,高鼻梁四方海口,长着一些深黄色的虬髯。青布帕蒙头,穿着一身土黄布的短裤褂,胸前一排蝴蝶扣,腰间紧一条皮挺带,腿上高打护膝,光着脚儿,绑着一双草鞋。一看就是一个孔武有力,粗硬线条的家伙。不过,由江湖绿林内行人看来,这人浑身上下,总是带着贼头贼脑的气派,两只手托着一条五尺多长的铁棍,看来也足够四五十斤上下,吆喊声音倒也宏亮,不过两条腿踏在江边地上“咚咚”地直响。

等那醉东风一眼看罢这人,遂也一声断喝地骂道:“呔!什么人竟敢大胆过来领死!你家汉江夕阳峪上的‘舵主’爷醉东风刀底下,可不能死无名小辈,你若是找死,也得仔细地报上你的贼名盗姓来!”醉东风说罢,他是一横右手里的单刀,用眼盯着这个跳过来的黑大个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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