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阳的扩大与繁荣
洛阳都城的建造
北魏孝文帝所迁都的洛阳,始于周代周公所经营的东方根据地,其后东汉、三国的魏、晋均以之为都,因此其规模很大,宫殿也很陈旧。而北魏将其进一步扩充,建为大都城。
自古以来,中国的城市都是依据《周礼》所载面朝背市1 (宫殿的正门向南,而市场设于其北面)的标准而建造的,但北魏的洛阳并非完全如此。
此前的洛阳大致为东西六里、南北九里的长方形都城,内部建满宫殿及贵族的宅邸。
其东面自北向南有建春门、东阳门、青阳门;南面自东向西有开阳门、平昌门、宣阳门、津阳门;西面自南向北有西明门、西阳门、阊阖门、承明门;而北面只有东头的广莫门和西头的大夏门。除了承明门,各门自汉代即已存在,多数名称沿袭前朝。
北魏宣武帝在501年征畿内民夫五万五千人,修城内三百二十三坊,并在周围修建了东西二十里、南北十五里的外郭。这大如旧城五倍的外城建成后,旧城则被称为内城。这样,北至邙山、南及洛水的新洛阳城,兼具内外两城,转变成了以政治、经济、文化为中心的综合性帝都。
在外城,东阳门以东是小市,西阳门以西是大市,其周边则住有工商业者。小市暂且不论,大市是周围八里占有四个坊的大市场。城内被东西、南北向的道路整齐划分为边长三百步的正方形区域,这种小区域就是一里(坊)。大市之东有通商里、达货里,那里多工匠、屠户、商户;市南有调音里、乐律里,顾名思义,是乐器制造者的住处;西边有酿酒者聚集的退酤里、治觞里;北边则有卖棺者聚集的慈孝里、奉终里;此外还有准财里、金肆里,是富人所居,其名称让人联想到大市附近由工商业者带来的繁荣景象。而在城南洛水的永桥附近,则有因此桥而得名的永桥市,别名四通市。“伊洛之鱼,多于此卖,士庶须脍,皆诣取之。鱼味甚美。京师语曰:‘洛鲤伊鲂,贵于牛羊。’”2
北魏洛阳城市图(爱宕元《中国城郭都市》)
洛阳是国际城市,有从周围诸国来朝贡的使节,故在永桥以南设四夷馆。“夹御道东有四夷馆,一曰金陵,二曰燕然,三曰扶桑,四曰崦嵫。道西有四夷里,一曰归正,二曰归德,三曰慕化,四曰慕义。吴人投国者,处金陵馆,三年已后,赐宅归正里。……北夷来附者处燕然馆,三年已后,赐宅归德里。……东夷来附者,处扶桑馆,赐宅慕化里。西夷来附者,处崦嵫馆,赐宅慕义里。”3
因为这种接受世界各国人归化的体制完善,外国商人来北魏的亦多,单是归化者就达到万户以上。据称“天下难得之货,咸悉在焉”,其繁荣可知。4
宗教都市洛阳
洛阳亦是佛寺“比屋连甍”5 的宗教都市。西晋的洛阳只有42寺,到北魏以此为都时寺院急增,518年孝明帝在位时有500寺,到了北魏末年已增至1367寺。孝文帝时,“制云,城内唯拟一永宁寺地,郭内唯拟尼寺一所,余悉城郭之外”6 。但到宣武帝时,已不遵此制,更在城内再建寺塔。
506年,沙门统(由政府任命,管理佛寺和僧侣的僧侣长官)惠深谓“营就之寺,不忍移毁,求自今已后,更不听立”7 。但这仍是空话,寺院仍有增无减。
宣武帝委政于大臣,醉心佛教,佛教在其统治期间普及到北魏全境,到他统治晚期的延昌年间(512——515年),北魏共有寺院13727间。北魏在迁洛后不过二十年间,寺院急增,据称其面积已占到了洛阳城的三分之一。
因为皇帝本人皈依佛教,奖励建寺造像,所以臣下也愈加逢迎皇帝,这导致建寺之费用庞大。而另一方面,这种情况亦显示出皇室财政之丰。宣武帝时洛阳繁盛,西域和东方诸国的朝贡贸易亦大增,库府充满高价的珍宝,他所建的景明寺是占地方圆五百里的山水胜地,其伽蓝之精妙,出类拔萃。
大同石窟第八洞中天竺的毗湿奴神
之后的孝明帝时代胡太后执政,建造了比景明寺更为壮丽的永宁寺。其中有高九层、九十余丈的佛塔,“去京师百里,已遥见之。……浮图有九级,角角皆悬金铎,合上下有一百三十铎。……殚土木之功,穷造形之巧”。另外,“浮图北有佛殿一所,形如太极殿。中有丈八金像一躯,中长金像十躯,绣珠像三躯,金织成像五躯,玉像二躯”8 。建造此寺院所需费用异常庞大,可谓不计其数。
王公贵族亦过着奢侈的生活。高阳王雍“贵极人臣,富兼山海。居止第宅,匹于帝宫。……僮仆六千,妓女五百,……自汉晋以来,诸王豪侈,未之有也”。9 但一山还有一山高,清河王怿“势倾人主,第宅丰大,逾于高阳。西北有楼,出凌云台,俯临朝市,目极京师”。10 洛阳的这些豪宅,因官僚贵族在战乱中死去被捐赠为寺院,北魏末期豪华的大寺院数目急增,也有这方面的原因。
云冈石窟第六洞内景
佛教都市洛阳每年都举办佛教盛事。四月四日长秋寺的法要,“作六牙白象负释迦在虚空中。……像停之处,观者如堵,迭相践跃,常有死人”⑪ 。而宗圣寺,“有像一躯,举高三丈八尺,端严殊特,相好毕备。……此像一出,市井皆空,……城东士女,多来此寺观看也”⑫ 。至于景明寺,“四月七日,京师诸像皆来此寺,尚书祠曹录像凡有一千余躯。至八日,以次入宣阳门,向阊阖宫前受皇帝散花”⑬ 。
洛阳时代的北魏与西域关系很深,故永明寺有“百国沙门,三千余人”。⑭ 而法云寺,“西域乌场国胡沙门昙摩罗所立也。……佛殿僧房,皆为胡饰。……西域所赍舍利骨及佛牙经像皆在此寺”⑮ 。此外,菩提寺亦西域人所建。景乐寺则偶尔“召诸音乐,逞伎寺内。奇禽怪兽,舞抃殿庭。飞空幻惑,世所未睹。异端奇术,总萃其中”,以娱时人。⑯ 这些风尚都与西域有关。
北魏佛教界的发展
鸠摩罗什
魏晋时代的洛阳是佛教的圣地,也是翻译经典的中心。但之后前秦、后秦建都长安,加上道安亦到长安,故佛教的洛阳时代亦转为长安时代。特别是鸠摩罗什来长安后,当地成为佛教研究的主场地。前面亦稍微提过,鸠摩罗什出身世代为天竺大臣的名门,其父出家后到龟兹,与龟兹王女生下鸠摩罗什。鸠摩罗什七岁随母出家习毗昙学(研究阿毗达摩“abhidharma”相关文献的学问,中国十三宗之一),九岁到克什米尔师从名僧学阿含,在回程时停喀什一年学阿毗达摩的发智论,十二岁与母一起回龟兹。
他在四十一岁时因为吕光破龟兹而被带到凉州,但在姚兴确立统治后又被迎到长安,加以国师之礼(405年)。虽然他初学小乘,但又在喀什学习时转向大乘,来到长安后,身为最伟大的大乘学者,可谓是风靡一世。他是语言天才,能完整而流畅地译经,同时他还具备高深的学识,把异说纷纭的般若思想统一了起来。
以鸠摩罗什为中心的长安佛教繁荣昌盛,受人称道,当然是这位伟大的佛教学者的功绩。集朝野尊敬于一身的他,对学生不问家世,有才则发扬之,以助学生驰名天下。其门下聚集了众多学僧,堪称佛国,其中就有僧肇。僧肇年轻时已以学问闻名长安,而当鸠摩罗什还在姑臧时便往从学,后来又与师同返长安。鸠摩罗什的大乘学经此高徒愈加发扬光大。
鸠摩罗什在国家的大力援助下推进译经事业。应注意这与之前的译僧凭借个人的努力进行翻译不同。作为国家事业的译经,比起个人行为,无疑拥有极为有利的条件。但倚靠国家权力的佛教,就如在佛图澄身上看到的那样,另一方面又总是伴随着极大的危险。鸠摩罗什就曾因皇帝的命令与女性同睡,沦落为破戒僧。(他从禅堂出来禁闭在别舍。但是,他想通了一切皆空,男女并无差别,就如同淤泥中也会盛开莲花。)他在从龟兹转移到姑臧时,既已为吕光所逼破戒,来到长安后,又被授予妓女十人。因为他是天才,如果独身就非常可惜,所以被要求生下孩子,留下天才之种。⑰
与权力直接相关的鸠摩罗什亦有此脱离常轨的一面,但其教团势力却极为稳固,其门下僧人甚至赶走了从克什米尔远道而来的佛陀跋陀罗,将关中变成他们独占的地盘。
不过 ,他们的身上并不能永远闪耀着荣光,不久关中成为战场,长安亦接连受到攻击,因而荒废。当地成为北魏的领土后,又发生了太武帝彻底灭佛一事,以致名僧四散,多逃到江淮。就这样,在后秦灭亡之后,长安的佛教徒也蒙受了巨大的打击。
新佛教的胎动
长安之外,北魏的旧都平城所出现的佛教,也是国家主义下的佛教。其僧归法门统、都维那(中央的沙门统之下的次官,地方的州和镇设维那)这些僧官统领,将皇帝奉为“当今如来”礼拜。⑱ 这些僧官即是身为国民精神指导的皇帝的官僚,并且享有特权。
国家佛教的命运,当然就像太武帝灭佛那样,会因为掌权者的一个意思,而由被保护急转直下,变成被打压,但也会因为国家政策转变成保护政策而复兴,僧团规模也会比昔日翻倍,并且形成特权。但这反而包庇了大量想要逃避租税和劳役的不道德之辈。在这样的状态之下,热心的求道者和译经事业自然全都消失不见了,而佛事变得形式化,佛寺则竞相追求庄严。不论外地人怎样赞叹,都只是为其表面的豪华所眩惑。西域的僧人见到洛阳永宁寺,便赞道:“此寺精丽,阎浮所无也。极佛境界,亦未有此!”⑲ 这同鸠摩罗什时代的长安,恐怕是完全不同的世界。此时的佛教比起精神、质量,无疑更重视物质和数量。这种情况也适用于宣武帝时代开凿的,在佛教艺术中可以跟云冈石窟相媲美的龙门石窟。宣武帝表面上为孝文帝和文昭皇后做功德而开凿了两所,为自己亦开凿了一所,但其真实的目的却是要建立自己权力的象征,以维持自己的权威。
虽说如此,北魏并不是没有译经,这时代也留下了一些在后世大放异彩的译经。菩提流支是北天竺人,为了弘法,在510年左右来到北魏,受宣武帝礼遇而住在永宁寺。他接受皇帝的援助,翻译了《十地经》《楞伽经》。不过,比起译经,他真正在意的是追求净土往生的禅行。
当时昙无最讲涅槃和华严的宗旨,与上千僧徒一起不懈地研究教理,他所著《大乘义章》,深深打动了菩提流支。据说菩提流支十分尊敬他,称他为菩萨。从这事可知,这时的佛教,从之前的般若思想,渐渐转移为涅槃、华严、净土,着重于大乘佛教的实践伦理。
那么,数目愈来愈多的僧徒,果真是认识到这种倾向,并基于此而寻求实践的吗?事实并非如此,所谓最盛时的二百万僧尼,几乎都只是身着僧衣却目不识丁之辈。奢华的宫廷生活和建造寺院所造成的浪费,破坏了民众的生活,民众为了逃避劳役而涌向寺院。正因如此,僧团变得前所未有的庞杂。这种佛教内部的混乱,与北魏的灭亡,北齐、北周的抗争,甚至北周武帝所施行的史上第二次对佛教的弹压重合在一起,令真切想求道的僧侣开始深刻反省。在释迦入灭后的千年,正法不行而杀戮横行的末法思想重新受到了人们注视。人们意识到现在正是末法之世,而有了自肃、反省之举。
正如目前我们看到的那样,北魏为了扩大势力,一开始寻求的是咒术佛教。后来汉人被纳入其统治圈,于是北魏利用佛教超民族的特性,将皇帝描写成如来,而使这种信仰变成对皇权的支持。在这过程中,佛教变成王公贵族的佛教,愈来愈形式化、物质化、数量化,到头来因战乱和北周灭佛而毁灭。但在其灰烬中,诞生出由真正求道者所推动的实践佛教,而这发展成了隋唐时代的佛教。
北魏乘马的乐人
本章开始尝试重现洛阳城的面貌,依据的是杨衒之的《洛阳伽蓝记》。杨衒之看到因战乱而荒废、不复昔日繁华的故城遗址,在百感交集之下写下了这本名著。这本书由尔朱荣集合士兵和军马建造的永宁寺开始写起,介绍了主要的寺院,并在其中依次穿插叙述了北魏末年的历史。作者的笔触中不见麦秀之叹(箕子见到殷的故都宫殿颓坏,长出禾黍而生慨叹)⑳ ,甚至连强烈的义愤都没有。它应该是杨衒之对极尽繁华的古都抒发的一种乡愁,同时也是秘密献给失去本来面貌的昔日佛教的一曲挽歌。
由三国到北周,中国经历了三百年以上的大变动期,同时又面临着南北分裂的危机。在这时代生活的人,对这样的变迁应该有着很深的感慨。安逸地依赖国家权力、没有亲身体会过汗滴禾下土的辛劳的人,没有处世之术,连活在伤感的追忆之中都不可能,一旦战败,就会被敌国掳获,或者沦为奴婢。
在这危险至极的时代,由梁辗转到齐再到周的颜之推(531——?)为了留下这些深刻的教训给子孙,写成了《颜氏家训》二十篇。其文采用了对子孙直接训诫的形式。
其中谈到,父母不应只是爱护子女,还必须教育子女。唯有父母“威严而有慈”,子女对父母“畏慎而生孝”,家庭才能安定。还有,全家都应勤勉学习,也应知世务,不为无益之事,并且知足。
但是,这本书不是单纯的训诫,更有对当时社会痛切的批判,而颜氏本人的见识亦是处处有所体现,其中甚至还暗含了对新时代的展望。
宋云西域之行
北魏时代,宋云和惠生由中国远赴天竺,其旅程对佛教也好,对东西交通也好,都有重要的意义。二人在518年奉胡太后的命令出发求经。宋云是敦煌人,惠生是崇立寺的僧人。二人离开洛阳往西走四十日,越过草木不生的赤岭,再往西走二十三日,穿过青海的沙漠到达了吐谷浑。
其国文字虽同于魏,但法制大异。其民是住帐篷的游牧民,只有因贸易致富才需负担赋税。其习俗多与突厥同。吐谷浑在太武帝被杀的混乱时期取鄯善、且末两国,占据了交通要地,奠定了国家繁荣的基础。
经此地至捍 城,有一座拥有三百余名僧人的大寺院,安放着精美的佛像。之后二人又经于阗国到了朱驹波国。由此翻越葱岭,就是过去孔雀王朝治下的佛教文化兴盛之地。但是,之后情势发生了相当大的变化,当地已变成了嚈哒民族的领地。下面我们稍述一下嚈哒的情况。
嚈哒
嚈哒是带雅利安特征的突厥系游牧民族。五世纪后半期,嚈哒在头罗曼王的统治下得到很大的发展,其都城设在奢羯罗。其国向西可达呼罗珊,向南可抵西北天竺的马拉巴(malabar——译注),对笈多王朝也造成了很大打击,形成了令东西四十余国来朝的大势力。
头罗曼王之后有密希拉古拉王。这时嚈哒虽然继续繁荣,但此王迫害佛教,又在与天竺之战中败北,埋下了嚈哒衰亡的祸根。他被天竺的耶输达尔曼、那罗信诃笈多·婆罗阿迭多两王所败,逃到克什米尔。他死后不久,嚈哒被突厥和波斯的萨珊王朝夹击而亡(六世纪后半期)。
北亚的游牧民族中,有像建立北魏的鲜卑那样南下建立农业国家的类型,亦有保持游牧社会,控制东西要道,以贸易之利致富的类型。嚈哒即后者。这种情况下,长长的贸易路线中若某一点出现冲突和混乱,即便时间很短其国也有可能因贸易停滞而衰微,很容易被外族攻击而灭亡。而在繁盛的文化交流中,这种国家作为中介,亦未必能吸收到精神文化的食粮,国家的基础依然薄弱。嚈哒就是具有这样弱点的国家,因此无法再延续下去。
《洛阳伽蓝记》引宋云等留下的记录,对其这样描述道:“随逐水草,夏则迁凉,冬则就温。乡土不识文字,礼教俱阙。……四夷之中,最为强大。不信佛法,多事外神。”很难说宋云心中是污蔑还是憎恶,但是在他当初旅行时,嚈哒的势力依然十分强大。
宋云等经波知国、赊弥国来到乌场国,在那里寻访朝拜佛迹。宋云向其国王递交了北魏的诏书,双方互通崇佛国家之好。在离开北魏都城的第三年,即520年,宋云等进入犍陀罗国。
其国已被嚈哒征服,国王正与罽宾争夺国境。宋云向其王递交了北魏的诏书,履行了外交使节的重责。嚈哒当地统治者好祀鬼神,但国中人民却信奉佛教。宋云等由那里出发继续向西,渡过印度河进入佛沙伏城。这里有很多颇有渊源的古刹和闻名遐迩的高僧,人们的经济状态良好,风俗淳善,是佛教文化盛行之地。
宋云、惠生从北魏出发之日,“皇太后敕付五色百尺幡千口,锦香袋五百枚,王公卿士幡二千口”,但是惠生“从于阗至乾陀罗所有佛事处,悉皆流布,至此顿尽”。㉑ 就这样,宋云和惠生陆续进行着他们的巡礼之旅。
这些佛教遗迹还留有昔日佛法教化的痕迹,而这赐予了他们勇气,使得他们愈加努力进取。高耸的阿育王塔展示着佛陀的威严,而苦修精进的僧侣则自豪于古老教团的传统。宋云和惠生结束了漫长的旅行,带着一百七十部经典回到北魏,其成果在佛教史、东西交流史上都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。
在“法显渡天竺求法”一章所述及的法显之后,经过了大约一百年,我们再次看到了僧侣翻越西域艰险远赴佛教故地天竺留下的旅行记。而因《西游记》为人所熟知的三藏法师,其天竺游历比宋云还要晚一百年。
1 《周礼·冬官考工记·匠人》作“面朝后市”。——译注
2 《洛阳伽蓝记》卷三——译注
3 《洛阳伽蓝记》卷三——译注
4 《洛阳伽蓝记》卷三——译注
5 《洛阳伽蓝记》卷一——译注
6 《魏书·释老志》——译注
7 《魏书·释老志》——译注
8 《洛阳伽蓝记》卷一——译注
9 《洛阳伽蓝记》卷三——译注
10 《洛阳伽蓝记》卷四——译注
⑪ 《洛阳伽蓝记》卷一——译注
⑫ 《洛阳伽蓝记》卷二——译注
⑬ 《洛阳伽蓝记》卷三——译注
⑭ 《洛阳伽蓝记》卷四——译注
⑮ 《洛阳伽蓝记》卷四——译注
⑯ 《洛阳伽蓝记》卷一——译注
⑰ 据《高僧传·鸠摩罗什》记载,吕光曾对鸠摩罗什“强妻以龟兹王女。……饮以醇酒,同闭密室”,因而“什被逼,既至,遂亏其节”。来到长安后,“姚主常谓什曰:‘大师聪明超悟,天下莫二。若一旦后世,何可使法种无嗣!’遂以妓女十人逼令受之”。——译注
⑱ 《魏书·释老志》:“(沙门统)法果每言,太祖明叡好道,即是当今如来,沙门宜应尽礼,遂常致拜。”——译注
⑲ 《洛阳伽蓝记》卷一——译注
⑳ 意指由亡国之痛而生的感叹。——编注
㉑ 《洛阳伽蓝记》卷五——译注